“垃圾。” “无耻。” “这不是趁人之危嘛。” “你是渣滓吗” “听我解释啊我真的只偷亲了这一次啊” 周始在这些莫名其妙的话里睁开了眼睛。他抬睫扫过一众气愤的、无奈的、惊讶的、呆滞的、表情各异的相熟神明和神器们的脸, 最后起身将目光落在委屈得面颊通红、眼泪汪汪的神明的脸上,“夜卜,怎么了” “呜呜呜,惠比寿你终于醒了。”夜斗见能给自己撑腰的白衣神明醒了, 顿时激动得眼泪夺眶而出。他抱着对方的胳膊委屈巴巴地告状道, “我只不过就是在你睡觉的时候偷亲了你一下而已嘛, 结果他们竟然都骂我欺负我特别是严弥,他竟然说我是渣滓真的好过分” 道标严弥心里接受归心里接受,但当亲眼目睹了自己的少爷被祸津神偷亲现场的时候,他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此时他见夜斗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厚着脸皮跟自己侍奉的神明主人告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有理了趁着少爷熟睡偷亲他的你明明更过分好吧” 闻言周始微微笑了一下,“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他不自觉地就开始拉偏架, “严弥,你太小题大做了。夜卜他偷亲我, 只不过是表达他对我的喜欢的一种方式而已啊。他那么可爱,你怎么能说他是渣滓呢以后不要再这么说了。” 夜斗的眼泪“刷”的一下止住了。 夜斗微微转过脸, 撩开被眼泪润湿的眼睫瞥了瞥震惊到一口气险些没抽过来的严弥,“那个, 严弥他确实有点小题大做,毕竟我是即将和你结契的结契对象嘛。”说着说着他有点不好意思地吸了吸鼻子,“哦, 对了,差点忘了和你说了, 我现在不叫夜卜了。我改名了,以后你叫我夜斗就好。” 周始眼带笑意地看着他,伸手像以前那样给他擦拭眼泪, “好的,夜斗。” 严弥瞠目注视了一会儿目中无人的少爷,随即幽声道,“少爷你要是非这么说的话,那以后唱弥、邦弥、高弥他们可是会趁你熟睡时排队偷偷亲你,对你表达喜欢的哦。” 周始给夜斗擦拭眼泪的动作立时僵住了,脸上的笑容也立刻凝固了。 夜斗的脸一瞬间黑如锅底。他别在腰带结上的终器也随着他的心情嗡鸣作响,浑身都散发着祸津神特有的凶恶杀气。 突然被点名的唱弥、帮弥、高弥三个神器,“” 他们三个齐齐摇头,大声喊冤,“少爷严弥他乱说的我们绝对不会那么做的啊” 一旁的惠比寿小福看热闹不嫌事大,小声地在那边,“哇哦,哇哦,事情往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过去了呢。” 大黑伸手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头,目露无奈,“别瞎起哄。小心惠比寿听到了把我们撵走。” “怎么会惠比寿他才不是那样的神呢。”话虽是这么说,可惠比寿小福的声音却还是故意拔高了一点,“大黑你别瞎说。惠比寿最心胸开阔、气量宏大了。他是八百万神明里最恢廓大度、襟怀洒落的神明,我最喜欢惠比寿了。” 最终还是毘沙门天开口结束了眼前这场闹剧,“好了。惠比寿,你别跟他们闹了。我们去神殿吧。” 从神泉去往神殿需要经过铺满白玉砂利的道路。道路左右两侧栽种的都是象征永生的红淡比树,红淡比树的树枝上每隔一段间距就挂有细如丝线的麻绳,而麻绳上则系着闪电形状的白色纸垂。 长长的白色纸垂随风摇曳,和常碧不枯、光泽盈绿的红淡比树树叶撞击在一起,时而发出扑扑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