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吻蛮横霸道,凶狠有力。 唇上破了皮,见了血。 裴晏仍不知足,如猛兽舔舐沈鸾的耳垂,用力一咬。 沈鸾差点惊呼出声,扣着案沿的手指下意识蜷紧,指尖泛着点点白色。 “沈鸾,你怎么敢” 怎么敢再一次丢下他一个人,任他在天水镇搜了五天五夜。裴晏只要一闭上眼睛,总能梦见那场熊熊大火,梦见沈鸾在火海中的孤立无援。 他恶狠狠咬牙,粗重的气息落在沈鸾颈间,似凶禽尖锐的利齿“你怎么敢” 门外,秦钰的敲门声还在继续。 许是半晌没听见沈鸾的声音,秦钰当她是歇下了。 转身退后两步,恰好撞上送晚膳上楼的掌柜“沈姑娘应是歇下了,过会再” 倏地,雅间传来一声低呼。 秦钰骤然收声,侧耳聆听,耳边只有徐徐夜风,再无其他。 万籁俱寂。 凝神细站了一会,秦钰终转身,和掌柜一前一后下楼。 横在门口的那道黑影消失,脚步声渐行渐远。 漆黑安静的雅间内,沈鸾瞪圆双目,春衫轻薄,裴晏咬站颈间的齿痕深而刺痛,隐约有血珠子渗出。 “裴晏”沈鸾怒不可遏,压低声音训斥,伸手推开人。 然眼前的人却如磐石一样,推拒不开,纹丝不动。 裴晏修长白净的手指轻抚上沈鸾细腻纤细的脖颈,他薄唇轻勾,阴翳深沉的眸子浮上一层暗色“卿卿和他很熟” 指尖灼热,轻轻在颈间拂过,惊起沈鸾一身的颤栗。 “谁,秦钰唔” 裴晏倾身而下,落在唇上的吻比方才更为凶猛蛮横。 沈鸾几乎所有声音都吞噬其中,只剩下低低的呜咽。 双手纶成拳,胡乱砸向裴晏肩头。 换来的,却只是唇齿间更加浓厚的血腥味。 气息渐渐薄弱、虚无。 眼前漫起白雾,就在沈鸾以为自己快要窒息而亡时,倏地,耳边传来衣帛裂开的声音。 “裴晏” 颈间再次传来疼痛,方才留的齿印又一次被裴晏加深。骨节分明的手指顺着脊背一点点往下,引起阵阵颤栗。 裴晏喑哑的声音贴着沈鸾耳边落下“我记得卿卿枕边有一画本,画得极好。” 沈鸾怔忪片刻,少顷,方想起那是先前沈氏送来,要她成亲前学的。 脖颈染上红晕,又是气恼又是羞赧。 沈鸾面红耳赤“你、你” “卿卿怎么知道我喜欢画画的” 裴晏声音轻轻,他手指往下,落在沈鸾光洁无暇的后背,“就照着那画本画在这里,好不好” 明月高悬。 雅间尚未掌灯,只有窗外月影横在空中。 贵妃榻上铺着柔软舒适的狼皮褥子,裂开的春衫堆在腰间,欲坠不坠。 房间的熏香不知何时被裴晏换了一轮,此时此刻,沈鸾只觉浑身软绵绵无力。 阮芸在衣食住行上从未委屈沈鸾半分,就连这回客栈的雅间,也是阮芸亲手置办。 紫檀嵌玉雕插屏前,是一面黄花梨嵌黄杨拐子纹多宝格,格子上置着阮芸从五湖四海搜来的奇珍异宝。 再往旁,是一面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