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沈鸾面上怔怔,少顷方听出裴煜话中的揶揄,只可惜手边的大佛手早被她丢了出去,只能愤愤拿眼瞪人。 偏生旁边的鹦鹉听见,也跟着学舌,扑棱着翅膀满笼子扑腾“太子妃,太子妃” 沈鸾面红耳赤,肃肃眼光直看向鹦鹉“再多嘴一句,从今日起就只吃葵花籽。” 鹦鹉当即垂头丧气“嘤。” 自打上回将鹦鹉送到沈鸾这来,裴煜还未细瞧,这会见了,方觉有趣“你倒真教了它说话。” “蠢物而已,你快将它带走。” “我瞧着倒有几分灵性,可惜我日日都在军营,照看不得。” 提起军营,沈鸾忽然想起自己先前归家,并未在家中见着父亲一事,她忙道“近来军中可有大事” 裴煜唇角笑意稍敛“并无。” 他瞧沈鸾脸色不痛快,“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沈鸾细细解释一番。 裴煜拢眉。 他资质尚浅,若还懒怠,定然不能在军中立威,故而裴煜一日不敢松懈。 然沈廖岳却不是。 当年立下赫赫战功的是他沈大将军,逼着东洋人后退千里、再不敢侵犯半步也是他沈大将军。 若不是当年沈府那场火灾伤了身子,这些年沈将军也不会只屈身于一个小小军营。 父母亲恩爱多年,沈鸾真不想往那一处想“裴煜,你在军中,可曾见过有哪个女子” 裴煜笑着打断“你觉得我长得如何” 沈鸾气得剜他一眼“我不是同你说笑。” “我也不是。”裴煜坦然,“若真有女子,也不该那么不长眼,走错了营帐。” 沈鸾琢磨片刻,忽而笑开“好大脸,你是说做你的侍妾比做我父亲的强” 裴煜坦然受之。 说笑一番,又道“这事你无需担心,横竖有我在,赶明儿我找人问问。沈将军为人光明磊落,定不会做出那等对不起妻女之事。近来军中虽无事,然北方晋城的大雪” 晋城突降暴风雪,沿路压了不少农舍房屋。 裴煜惋惜叹息,“幸而五哥跟着前去赈灾,也可放心些。只是那地清贫,五哥此番定然吃了不少苦。” 赈灾一事,本该朝廷大臣前往,皇帝下旨让裴晏前去,明面是说裴晏年幼,该历练一番,实则是为他上回得罪沈鸾出气。 晋城地处偏僻,风萧萧路漫漫。 裴晏日夜兼程,连着跑死了三匹马,方赶到。 举目望去,漫天大雪压倒房舍,妇孺老幼无家可归。 当地官员欺裴晏无依无靠,又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子,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 朝廷送来的赈灾之物,皆被太守昧了去。 裴晏问话,他只称是路上土匪抢了去,自己一概不知。 “五皇子,您是天潢贵胄皇子皇孙,哪里晓得这些土匪的可恶。” 太守满身肥肉,跪坐在地,两眼泪汪汪,只知哭爹喊娘,“我若是知道” 裴晏端坐于上首,慢悠悠轻啜一口清茶,“这么说,太守也不知那土匪从何而来” 太守疯狂摇头,心里暗笑裴晏年轻,果真好糊弄,他面上却不显,只哭天抢地“下官对天发誓,我真的不知情,若有一句假话,就让我天打雷劈” 青瓷茶杯在桌上发出清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