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韫也不反对, 这样也挺好,本来两家现在就有了师生情谊,再多一层关系更好, 加上以后他们还在一个小区, 交集应该会更多。
虽然两地隔得不远,但来回奔波还是很耗费心力,吴晓梦跟陆韫商量, “不如加快装修进度, 明年年中我们就搬去上海吧。”
陆韫心疼地帮吴晓梦按摩,“好, 我给监工打电话。”
晚上的睡前工作现在变成了吴晓梦哄两个小的睡, 陆韫负责给朵朵讲故事,朵朵每天睡前都要听故事,家里已经买了几百本故事书了。
将孩子都哄睡着,他们才能去洗澡, 睡觉。
夜里,不知几点钟,家里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吴晓梦睡觉警醒, 电话一响她就醒了,她摸索过手表看了一眼, 夜光指针指向了凌晨两点。
吴晓梦连忙将陆韫推醒。
客厅里,不知是哪个阿姨起来去接电话了, 陆韫才清醒过来,吴晓梦已经穿鞋下床。
最怕的就是半夜家里电话铃声响起,绝对是有要紧的事情。
陆韫听说有人打电话过来,也一骨碌地坐起来,他怕吓着吴晓梦, 连忙说道:“我去接!”
刚打开房门,黄阿姨披着皮肤急匆匆说道:“是晓梦的大嫂打过来的,说是大哥突然叫不醒了。”
吴晓梦惊得倒吸一口气,陆韫三步并作两步,小跑过去接起来。
“打急救电话没有?”
吴晓梦跟上来,听到电话那头的刘秀英已经带上了哭腔,“我摸了他的鼻子,没有呼吸啊!整个人都冷冰冰的...”
吴晓梦顿时心里一凉。
几乎是用跑的,回房间换了衣服,赶紧驱车往玫瑰园赶。
等他们赶到玫瑰园,救护车也恰好到了,一起奔上楼,还没敲开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哭声。
开门的是娟子,她眼睛通红,看到吴晓梦,哭着叫了一声:“二姑!”
吴晓梦一把拉住她的手,先让医生进去,带着他们进了房间。
吴晓梦跟着赶了过去,医生已经在检查生命体征,用小电筒照了眼睛之后,摇了摇头,“人已经没了。”
刘秀英几乎哭晕过去,吴晓梦忍着悲痛,安慰她和孩子,陆韫则去打电话,要准备后事。
可人怎么会突然没了呢。
医生走之前询问了病史,得知之前得过恶性脑肿瘤没清除干净,也没去做二次手术,摇了摇头,“可能是脑溢血,说不清楚。”
吴晓梦忍着悲痛给广州的吴能富打去了电话,想必刘秀英太过着急,只来得及给他们打了电话。
但能富家的电话无人接听,大概是都睡熟了。
吴晓梦又给张玉兰他们打电话,电话里,她克制着让老两口过来一趟。
深夜吴晓梦出现在刘秀英家里,还给他们打电话让过来,两人甚至顾不上换鞋,穿着拖鞋就赶了过来。
注定是个悲伤不眠之夜。
吴能文离世得太过突然,甚至睡在身边的刘秀英都没有一点察觉,还是她半夜起来上厕所,感觉吴能文不对劲才发现的。
或许是她白天太累,晚上睡得太沉,连吴能文是什么时候离世的也不知道。
丧葬一条龙的人很快赶了过来,安排送到殡仪馆。
刘秀英哭得撕心裂肺,几度晕死过去。
吴晓梦捂着脸,也悲痛得难以自抑,实在是太突然了,她两个月前还过来看望过吴能文,那时候他还好好的,谁能想到那竟会是最后一面,兄妹俩就这样天人永隔了。
可刘秀英难过得不能理事,张玉兰现在年纪渐长,失去儿子的悲痛重重地打击了她,也悲痛得直接病倒了。
当晚是吴晓梦夫妻主理了事情,一直到次日清晨,吴晓梦才拨通了吴能富的电话,告诉了他这个悲痛的消息。
当天吴能富夫妻就坐飞机赶回来了,下午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