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那颗急速跳动的心脏慢慢地冷了下来。
吃过晚饭照例出摊,在玉琴家门口等了一会儿,玉琴才走了出来,脸上都还有没来得及收起来的愠色。
玉琴家门口又出来个人,是玉琴的男人柱子,生得五大三粗,又矮又壮,真像一根树墩子。柱子指着玉琴骂道:“老子娶了你这种女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老子出门在外这么辛苦,你不把家里照料好,儿子养育好,跑出去抛头露面,郑玉琴,你不要脸!”
玉琴那个表妹抱着狗蛋追出来,劝柱子:“柱子哥,表姐出钱请我帮忙照顾狗蛋,我会照顾好孩子的,你放心吧!”
显然玉琴之气和柱子吵了一架了,黄素芬的骂声也传来,“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谁知道她跑出去是做什么生意,怕不是皮肉生意!”
玉琴站在车前踌躇了,她怕连累了吴晓梦他们。没想到这个时候车门被人打开,刘秀英坐在里面,吴晓梦摇下车窗叫她,“玉琴嫂,上车!”
玉琴愣了愣,眼里泌出泪光,上了车。
看到玉琴上了轿车,柱子愣了愣,看到吴晓梦姑嫂坐在上面,才放下心来,他还以为玉琴傍上什么大款了呢。
柱子也不是什么讲道理的人,张口就骂吴晓梦,“吴晓梦,你自己离婚就算了,还想带着你嫂子离婚不成?你真是个搅家精,搅黄了自己的家不说,还想搅黄别人的家!”
玉琴忍无可忍,从窗户露出头来,鄙夷地看了柱子一眼,“柱子,你在外面有多少个姘头,不用我数给你听吧,连吴晓梦送给我的雪花膏,都被你偷偷地拿去送给你的姘头了,咱俩过得下去就过,过不下去,咱们民政局见!”
柱子被她当着这么多人落脸面,就想冲过来将人拉下车去,没想到驾驶位走下来一个男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气质骇人得很,他绕车走到了副驾驶车门前,隔空看着柱子。
柱子在城里见过的一些有头有脸的人就是这样,眼前这个男人气势更惊人,他顿时一个屁都不敢再放,看着吉普扬长而去。
车上,玉琴不好意思地道歉,“晓梦,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吴晓梦安慰道:“添什么麻烦,我还得感谢你呢。你又能干又勤快,帮了我们好大的忙。”
玉琴抹了抹眼泪,她知道自己给吴晓梦他们带来了麻烦,可现在吴晓梦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如果连这份工作都失去,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继续忍受下去,将时光都磋磨在那样不堪的婚姻里。
今天陆韫没有留下来帮忙,他有事先走了。
吴晓梦他们先将东西收拾好,然后吴能富和吴能文兄弟俩和往常一样去往歌舞厅点单。吴晓梦这边都还没收拾好,吴能富他们就沉着脸回来了,吴晓梦在忙着没注意到他们的脸色,说了句,“这么快吗?今天歌舞厅提前将单点好了?”
吴能富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歌舞厅不让我们进去。”
吴晓梦霍地转过头来,“你说哪家,悦舞?”
吴能富点了点头。
这么久以来,吴能富和吴能文一直在悦舞里面点单送餐,别说悦舞的侍者了,就是悦舞的常客们都认识这两兄弟了,怎么可能会不让两人进去。
“原因呢,有没有告诉你们?”
吴能富脸上闪过愤怒,“说是以后歌舞厅自己推出餐食了,不再跟我们合作。”
吴晓梦当时和悦舞是签了合同的,为的就是防止悦舞来这一出。孙健和她打了这么久的交道,原先悦舞只是个二流小歌厅,因为她和她的龙虾,才让悦舞一举成为附近最知名的歌舞厅,现在悦舞有名气了,就想一脚将他们踹开?而且一点风声都不透露,昨晚上都还好好的。
“我去看看。”吴晓梦摘下身上的围裙。
吴能富不放心她一个人去,和吴能文跟在后面。
到了悦舞门口,侍者还是脸熟的侍者没有换,果然和吴能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