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这柳相惜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他母亲澹台夫人也就是那风华正好的年纪,虽是乔装易容成了那白发老妇孺,但到底是锦衣玉食滋养, 不曾吃苦受累半分,所以精神甚好, 说话也是中气十足的。 一把嫌弃地甩开柳相惜, “我儿你可莫要说浑话,什么叫我们不愿意同你来往那分明是为了你好, 不然你早就托生转世到别家去了, 这会儿哪里还能继续享福” 柳相惜心说我谢谢您, 早年为了将自己伪装成普通人,连个像样的书童都不给安排, 叫了个小娃儿来跟前,这不会那不会,险要自己的命呢要不是阿梨自己还真是转世到别家去,下一世还是不是做人都不知道呢 见她又要出去, 生怕再去偷偷盯着周梨看,十分害怕,忙给拦住“娘,您瞧人作甚这样下去,迟早要叫阿初发现。” 他不提白亦初还好, 一提那澹台夫人就一脸的激动,“别说这小公子和他爹真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真是像极了, 你爹一直心心念念就是当年没能求得霍将军一幅墨宝,如今他儿子当前,我去给要一幅来给你爹做生辰礼物, 阿澜你觉得如何” “不如何。”话题跳跃得有些大,柳相惜敷衍回着。又害怕他娘真跑到白亦初面前去,于是又没好气地问道“要什么,回头我叫他画。” “当然是财神爷了。”澹台夫人想都没想就脱口说出来。 也是了,他们这澹台家可不就是靠着这生意发家致富,当然是稀罕这财神爷。 柳相惜嘴角不住地抽搐,“家里已经有上百幅了。”还挂得下么 “不多,你爹打发你二叔修新宅子呢那专门供奉财神爷的殿里,要盖个层,再有百来幅也是挂得下的。”澹台夫人笑着回道,但一对上自家儿子那板着的脸,顿时就不喜,迅速收了笑容,“你一天天丧着一张脸作甚活该你不是做生意的料子,要笑口常开才能见财。” “您几时下船”柳相惜不想同他娘多扯。 澹台夫人顿时一脸夸张的表情,一手捧着心口故作那受伤模样“你竟是要赶你娘下船去” “你不是常说要和爹相伴左右么您跟着我们做什么”更何况一天天盯着阿梨偷偷瞧,算个什么事儿 澹台夫人冷哼一声,“日子还长呢不差这一时半日。”然后要去推开儿子准备出去,“我可是分了活的,你不想看船上的管事责骂你娘,你就放你老娘我出去扫地。” 柳相惜看着她那一双养得白白嫩嫩的手,哪里像是扫地的,“这鬼话你哄谁呢这船上哪个敢骂您扫帚怕是你都分不清楚吧” “小兔崽子,有这样说你亲娘的么”澹台夫人的确是闲混,哪里会扫什么地不过是拿扫把做样子罢了。又见儿子为自己偷看周梨的事情愁眉苦脸伤脑筋,一时只颇为嫌弃“瞧你这点出息,你若是真有心娶那小阿梨,爹娘有的是法子。” 柳相惜忽然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连带着表情都是拒绝的,忙反对“我已经没了那心思。” 但是澹台夫人明显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心里去,还在一旁自顾计划起来“我瞧啊,她这小夫婿肯定是要上战场去的,那军甲什么的,不都咱家么,你大可在上面做个手脚,叫他那啥,你不就那啥了么” 澹台夫人满脸的机灵样子,一面说着,还满怀期待地等着儿子夸赞自己。 哪里晓得柳相惜被她这话又吓得浑身发毛,只急忙止住“娘,这等话您不要胡说,我将阿初他们引为知己,把阿梨也做妹妹来看待,您” 不要乱来几个字还没说出口,澹台夫人就忽然拍起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