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窘迫,只大声招呼着六爻他们几个出来收拾,一面忙去给段少白主仆俩切水果,又从外头喊了吃的来。 段少白见此,十分过意不去,“萝卜崽兄弟,倒不必如此麻烦,我们主仆已经吃” 然而过了那俩字没说完,四饼的肚子就不争气地咕噜叫起来。四饼倒是一点不见外,只拿起水果就往嘴里塞“公子,又不是外人,咱不必客气。” “就是,段公子何必客气,那是我家公子小姐都不在,不然待您这等贵客,哪里轮得到我来。”说话间,萝卜崽已是从外头接了一篮子新鲜的凉拌面进来,一面往桌上拿,一面夸赞道“他们家的凉面最是地道,还有这巴掌大的白脚虾,都是新鲜从河里捞出来的,里头的木瓜丝酸酸甜甜的,好吃得很,最是下面。” 四饼早就馋了,他公子本就口袋单薄,两人的盘缠早早就用完了,从磐州全州路过的时候,更是心惊胆颤,生怕叫那边残留的瘟病给传染了,有多余的也不敢放进嘴里去,就怕病从口入。 好不容易到了这灵州城,要不是自己死皮赖脸跟人求,又是拿文书做保,人是不会允他们进城来的。 说起来也是可怜,主仆俩到如今,是一顿饱饭没有吃过,也是这般人都饿得面黄肌瘦的。 如今别说又是鲜虾又是面条水果的,便是给一碗糊糊,他两人也吃得香。 所以四饼也等不得他公子道谢,就赶紧拿起筷子端起碗来,一边吃只一边含糊不清道“老兄,多谢了。” “多谢了。”段少白听得萝卜崽那噘嚼食物以及这吸入鼻尖的香味,也是有些忍不住。 萝卜崽趁着这个机会,只去找了自己的两套干净衣裳来,给他两人将房间和沐浴的水都准备好,待二人吃完后,休息喝了些果茶,便请去休息。 其中他主仆如何道谢,且不多说。 只又说隔日一早安排了早膳,正巧认作妹妹的沈窕喊了千珞一起过来给他们送昨晚金桂兰做的竹筒粑。 千珞便瞧见了段少白,还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睛,便试探地叫了一声“白公子” 能这样叫自己的,段少白只能想得出一个人来,便是当初自己去往上京赶考途中,被绑去寨子里认识的那个烧火丫头。 所以也不敢确认是不是自己幻听,毕竟两地天各一方,她如何会在这里但还是下意识地四处搜寻着声音来源。 果真见了是她,当下也是满脸的惊讶。 而这头千珞已是顾不得手里的篮子,只蛮横地塞给了沈窕,朝着他奔过去,一把抓着段少白的袖子就兴奋地问“白公子,你怎在此处我没有看错吧你可是考上了”她话多,问了后见对方穿得有些俭朴,方觉得失言,便连忙又笑道“没有考上也不要紧的,反正你会念书写字,我们这里正在开办书院,要的就是识文断字的人,你且留下,以后一定会有大造化的。” 四饼闻声出来,见此光景听了这话,哪里还不晓得眼前的千珞就是当初公子在土匪窝里,给公子偷偷拿东西吃的烧火丫头。便笑道“是千珞姑娘吧,我家公子还一直叨念着你的好呢没曾想你们有这天定的缘份,隔了千重山万重水,竟然是这方宝地上遇着。” 他这一番话,顿时将那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千珞说红了脸皮,也反应过来男女授受不亲,忙松开了段少白的衣襟。 萝卜崽也过来了,只和沈窕打了招呼,笑道:“既然是旧识人,段公子也不必拘礼。”一面悄悄和沈窕说起段少白的崎岖仕途,又问“可是晓得公子姑娘他们几时归来” 段公子当初也是榜上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