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旧是不得重用,到了最后直接就被流放到了这灵州,叫朝廷不管不问了。 他只见白亦初三人一身轻装,更是心疼不已,忙问着那萧十策,“可是叫人准备了饭菜” “已是好了,可要请过去先吃饭。”萧十策问着。 罗又玄连连点头,不由分说,只将他们三个喊去旁边的小厅房里吃饭。 这时候又才看朝挈炆,“我知晓你,只是可惜了你父母,经历了那千难万劫,却是终究没能再一处,实在是叫人遗憾得很。” 这才谢过拿起筷子要动手的挈炆忽然怔住,一时也是失了态,只忙站起身朝罗又玄急切地问道“大人知晓我父母之事” 罗又玄不解,似乎不知道作为孩儿的,难道还不晓得他父母的事情么即便当年许多外人不得而知,但这挈炆到底是临安公主的亲儿子啊。 就在他的疑惑中,白亦初看出了端倪,只朝着罗大人解释着“他少时与我一般,也是受到了重创,不记得从前的事了。也是万幸遇着姜云长先生,把他救下。” 罗又玄这时候似才想起来,“我倒是忘记了,你二人也是我们武庚书院的,姜云长如今可还好早几年我便劝着他放弃,或是直接到灵州来,他总是舍不得那方寸之地。” 这话又使得白亦初和挈炆一次惊讶,尤其是白亦初,他是熟读了那武庚书院藏书阁里先辈老师们的各种书籍,却是不曾晓得,原来这罗大人,也是那武庚书院里出来的。 一时满是愕然,“大人也是武庚书院的学生么” “正是,只不过年少顽皮,惹了不少祸事,实在是怕戴累了书院,只从中除名出来。不过即便如此,我这骨子里,仍旧是流着武庚书院的血液啊。”罗又玄的那些所谓祸事,只怕是自己为官之后,因初入朝堂,刚正不阿的性子,得罪了不少人吧。 不过当下挈炆最为在意的,是他父母之事,只急忙趁机问“大人可是方便,与我道一二我父母之事” 罗又玄却是一声叹气,“其实你不记得了,反而是好事情。” 可是作为人子女的,怎么可能不愿意知晓父母之事呢挈炆只再三请求。 那罗又玄才缓缓道来。 原来当年他父王乃迦罗国王子波觉阿鹿,到我朝游学,认识了少年活泼的临安公主,陛下也是有意结亲。 当然迦罗国乃西域千万小国之一,将公主下嫁,到底是他们高攀了,所以也是许了许多黄金。 那迦罗国,最不缺的,也就是黄金。 本来一切都顺理成章,两人好事将成,却没有想到临安公主却被人劫走了。等找回来之后,人却是已失去了清白之身。 但好在那迦罗国的王子波觉阿鹿并不在乎临安是否为完璧,仍旧是要以此前约定好的礼节迎娶她回伽罗国做王子妃。 这件事情,很快就被他们的盛世大婚给掩盖了过去,一年后波觉阿鹿登基继承王位,次年临安公主生下王子挈炆。 这一切看着都像是往好的方向发展,却不知那国师大人何时与我朝人来往,且得了其暗中相助,几年后伺机毒杀了波觉阿鹿,临安公主带着挈炆被迫逃回朝。 说到这里,罗又玄不禁遗憾地叹了一口气“那时候陛下已经派人去接,却不曾想,这快要到我朝地界,临安公主却忽然被人劫走,你这孩子也因此丢失。”虽说陛下这一辈子是做错了许多决断,但对于临安这个女儿,他还算是极好的。 挈炆听完这些话,只垂下眼帘来,可惜那比中原人还要长的睫毛却怎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