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说我去找二叔,他会带我去知府的宴会吗?”司家五姑娘坐在厢房内和自家姐妹说道。 屋内的姑娘们都在忙着看册子,挑首饰的花样子,准备过几日去宴会的衣服,屋内站满了忙碌的丫鬟和婆子。 司家有几位姑娘凑巧都到了待嫁的年纪,只盼着能遇到一些如意郎君,眼前的宴会就是最好的机会。 虽说平日里也有人请司家去参加宴席,可那种宴席哪里比得上知府大人家的宴会?再说,还有一位大将军在! 哪怕家里两位年长的姑娘已经定了亲,明后年就要出嫁了,可是在宴会上混个眼熟都能占到些便宜。 司启川还没开口说自己想要去宴会,可叶氏已经拿定了主意,这宴会她是去定了。 老太太一个女眷去,带些小辈去很合理,这群姑娘们就开始各自忙活了。 听得五姑娘的那话,其他几位凑得近的姑娘交换了个眼神,暗笑了片刻,开口道:“小五妹妹,你那天可算没把二叔气出病来!我想这宴会,二叔应该是不会带你过去了。” 能去的人就那么几个,小五去不了,机会就是她们的!虽说大家都是亲姐妹,但银子总归不是放在一个袋子里花的,自己能过得好,都是自己的本事。 五姑娘听罢噘着嘴有些懊悔,“我那又不是故意跟二叔说气话,那不是二叔先说话不好听的吗?要不然我至于这么干?” 五姑娘说完,见几个姐姐都在忙着挑衣服首饰,没人想搭理她,便气愤出了屋子。 在院子里的树下站了好一会儿,终于下定了决心,去了司启川的院子。 司启川的院子也很热闹,还很拥挤。 司启川的院子和屋内,原来是摆着不少的家具的,很多都是司家大老爷的在的时候,心疼司启川这个会念书的儿子。 每每见他考试考得好了,便赏赐一些好东西。 屋子里面的,都是顶好的物件。 司启川的心,都在书上,对屋子里摆设不大关心,加上他离家过数年。 屋子内的好东西就被家中的众人,借的借,拿的拿,拿了个干净。 后面虽添置了一些简单的家具,但因着江南的天不大好,屋子里老是漏雨,他又拆了一些家具,修补屋子去了。 最后只留下零星几样能用的:睡觉的床榻,看书的桌子,还有那待客吃饭的桌子。 这些东西在普通百姓家看着很是寻常,可在富庶的司家看起来寒酸无比。 当家的叶氏对这一切漠不关心,甚至下令院子的奴仆不许去帮司启川,让他自己做。 可又见儿子与那将军搭上了关系,又立马唤人给他布置院子。雕花的床榻、镶金的笔杆、上好的宣纸,各种好东西,整箱整箱抬进来,全部堆在了院子里。 因为司启川下令,不让抬进去。 原先冷落的门庭如今不止塞满了这些奢华之物,还有络绎不绝前来关切的奴仆和嘘寒问暖的司家主子们。 只是每一次进来,都要在这堆满东西的院子里绕上好一段路,再小心翼翼进来。 司启川就这么坐在自己的屋子里,和原先一般,喝着水壶里煮出来的粗茶,看着自己柜子上的书,提笔写着自己想写的东西,日复一日。 院门口,只有一个老仆守着。 五姑娘走到院子门口,跟老仆打了声招呼,拧着眉头绕过这堆满院子的东西,来到司启川的屋子前。 五姑娘站在门口犹豫了片刻,抬手敲了敲门道:“二叔,您在吗?我是小五,我来跟您道歉了。” “那日是我不对!二叔教导我,我却开口顶撞二叔您,希望您不要放在心上?二叔您原谅小五好不好?” 五姑娘站在门前委屈了半天,眼泪都快落下来了。 可是她的委屈,得不到屋内人丝毫的回应。 二叔这是不想搭理她,还是没听见呢? 五姑娘当即心烦意乱,直接推门进去! 见到了坐在桌前看着书发呆的司启川。他就默默坐在那里,一声不吭的样子。 五姑娘见状有些生气,直接冲上前,推开司启川桌子上的书,蛮横道:“二叔,我都跟你道歉了,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正在晃神中的司启川见书被人丢在地上了,默然弯下腰,一袭长衫落在地上,蹲在地上捡那散落的书本。 五姑娘见状,气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