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唉。”能做的都做了,余下的,昌平侯也管不了那么多,他尚且自身难保,且有的愁呢。 比昌平侯更着急的是秦氏及其两个儿子,依旧四处想办法走关系,企图能顺利度过这次难关,可惜奔波多日,送钱都送不出去,可想而知昌平侯府如今局势有多艰难。 就在焦急又忧心的氛围中,终于迎来了最终的结局。 三司会审,抄家流放,意料之中,祸到临头,昌平侯反而很平静地接受了现实,总归他一大把年纪,该享受的享受了,便是真死在路上,也算不得什么,其他人没有办法,他唯独替大女儿惋惜,若前阵子能配合点,就不用跟着一起流放了,可惜嫡出的几个孩子一点没能理解他的良苦用心。 案件审理得很快,下牢狱快,流放的流程走得更快,几乎在众人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被官差押解到了京都城外,官差们远远看守,任由犯人们与亲朋做着最后的告别。 其他犯官家眷好歹都有几户亲朋来送别,也不知是昌平侯和秦氏平时人员不好,没几个交心的亲故,还是昌平侯府的罪过来势汹汹,让人不敢前来,最后,秦氏只见到了平国公府下人们送来的一份行李,除此之外,别无他人。 两家曾是铁板的姻亲,平国公府来的管事也是秦氏和陆文珠平常所熟悉的,见到人的那一刻,陆文珠好似才从前阵子的迷蒙中彻底醒悟,无比清楚地明白,她以后与平国公府再无关系,不管两人先前的感情如何,利益都做出了最忠诚的决定。 然而此时后悔已晚,她只得继续这场流放的旅程,不知能否到达遥远的终点。 很快,官差们挥舞着鞭子来赶人,将犯人们规整齐,又将众人收到的临别礼搜刮个七七八八,这才满意上路。 随着马蹄声逐渐走远,伴随着官差的呵斥与犯人们的讨饶,一行人渐行渐远,而左边的凉亭上,方才现出两道身影,正是淮阳王妃与牧之远。 “你这次做的事情过了。”淮阳王妃淡淡道,不含任何指责,却带着明显的不满。 牧之远明白娘亲在指什么,他选择成为一个商人,淮阳王府也听之任之,未尝不是出于整个王府未来的考虑。 虽说当今圣上待淮阳王这个弟弟还算不错,可又不是嫡亲的兄弟,指不定那一日就疑心上了,故而,淮阳王只准大儿子崭露头角,至于二儿子牧之远,则从小要求不严,甚至暗地里有打压之意,就是不希望淮阳王府后辈太过出息,招了上头那位的眼。 先前牧之远一直做的很好,安安分分做一个商人,虽有大把的钱财,可在真正有权势的人面前,不过自甘堕.落。 可如今,插手朝堂事务,间接搅得昌平侯府这般结局,实非明智之举。 牧之远却只是轻笑,“不会有事的,娘,你放心吧。”若圣上知道,他不过为了一个女人就做出这般行径,只会更不把他放在心上,而这也是牧王妃并未直接阻拦的原因。 略过沉重的话题,牧王妃语带轻松调侃,“对方怕是还不知道你做的这些吧?” “不知道更好。”牧之远回答,他愿意做这些,也不需要对方知道并领情,只是希望她能少一点烦忧罢了。 “好了,事情处理完了,希望明年春能喝上你的喜酒吧。”牧王妃扔下一句话,轻飘飘离开,却把个牧之远噎得够呛,却没法如以前一般拒绝。 麻烦解决了,碍眼的人也送走了,接下来最大的事情,就是如何获得美人芳心。 牧之远想想自己的年龄,只觉得很是没有把握,也就家世地位能勉强挣回一点机会了。 不过娘亲既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