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过了会儿,她又犹疑着,“此话可当真?” 阮父垂头耷脑,“就是不确定才麻烦啊。”说句实在话,要说阮父不想与王府结亲,那绝对是假话。光看这一次来京都一趟跑了那么多,最后只有田家愿意收钱办事就可知其中艰难。 若是攀上淮阳王府,以后阮家往后三代的生意都不愁了,更不会有人暗中为难拿好处,肉眼可见的利益面前,阮父却无比纠结。 一方面,理智告诉他,王府的人可能别有居心,另一方面,利益诱人,让人难以割舍。 左思右想好半天,也没理出个思绪来,忽然就听阮母问,“夏娘,你怎么想的?” 阮柔一愣,没想到会问自己,但她还是道,“都听爹娘安排,只是我还有点糊涂。”她其实觉得莫名其妙,之前见过那位王府二公子几次,都不见其有什么特殊反应,怎么突然就要上门提亲了。 这时管事来报,行李已经收拾妥当,车马均已备好,是否要立即启程。 正是紧要关头,阮父阮母哪里能够安心离开,最后还是阮父发话,“算了,咱们且再等一阵子,收拾好的东西暂时不要动,将日常用的东西先拿出来用吧。” 管事虽是诧异,但依旧领命照办。原本怎么收拾好的行李,几乎又原样拆封了回来。 一上午白忙活,且又接连遇到几波事故,三人均有些累,阮父还不得休息,继续出门打听情况,当然首先打听的还是昌平侯府的消息。 结果,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昌平侯府被言官举报十宗罪,什么包揽诉讼、夺人良田、纵使恶奴行凶等等个罪名,几乎被告了个遍。 其实这些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全看上位者怎么裁定,若正是得用的时候、或者有人愿意说好话,那自是什么事都没有,反之,也能成为要命的大事。 不巧的是,昌平侯府恰是后者,听闻被告,昌平侯当即吓得六神无主,反倒是秦氏能拿得定主意,立即使人往姻亲故旧处寻求帮助,请其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 昌平侯府落魄也就近几年的事情,早些年来尚且繁荣昌盛得很,能找到的交好人家自是不少,然而,稍有些权势消息灵活的,知晓背后是谁在主导后,几乎都是婉拒,言称无能为力。 奔波一日,昌平侯和秦氏两人基本就是无功而返,一个个皆垂头丧气,惶惶不安。 整个侯府一大家子都赶了过来,问东问西,尤其昌平侯的两个兄弟,平时好处没少占,此刻见大祸将来,立即收拾包裹跑路,借着两家早已分家的借口,匆忙收拾东西回了往常万分嫌弃的小宅子,生怕跑得慢了一步就会被牵连,气得秦氏二人心头怒火翻腾。 其他房的可以跑掉,然而两人的几双子女却是无处可去,惶惶然凑在一起,越想越是害怕。 昌平侯的大公子是一个约莫二十七八的青年,一脸绝望看向爹娘,“这是怎么了,怎么咱们侯府突然就被人问罪?” 秦氏哪里说得清,心口埋怨,“肯定是你爹在外面得罪了人,连累到全家。” 昌平侯当然不肯背这样的罪过,可又没有其他理由,只得默默认了。 三公子是个大约二十的年轻人,满面书生气,“爹娘,罪状上那些可是真的,圣人言......” “行了,没事看你的书去。”昌平侯府不耐呵斥,只觉眼前这个儿子无比废物。 庶出的二公子看着自己一向嫉妒的三弟被训斥,却丝毫高兴不起来,无他,若没了侯府,他绝对是其中最惨的那一个,其他人起码有亲朋可以投奔,而他的姨娘连个娘家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