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阮家风风火火筹备养兔子时, 隔壁丰收村的田家,却一片愁云惨淡,无他, 田父又落榜了。 为了丈夫这次科考, 小李氏几乎拿出了全部的家底, 在她想来,田父自称三四成能考上,可看着信誓旦旦, 那实际怎么也得有六七成几率吧, 可她显然高估了田父对自己的预估。 说名落孙山都是高估田父,榜上无名还差不多。 “真的没考上?”她焦急出声, 却没得到任何回应。 小李氏着急难受, 再一看田父,依旧低着头,一副萎靡样子,叫人不忍苛责, 可惦记着自己打水漂的银子, 忍不住的一股无名火起,早知考不中,还不如不要考, 省得白白浪费银子。 “说话啊,怎么就没考上呢。” “还不是你们成天在家吵吵,吵得我都没心思看书,再者说了,不是我考得不好,是今年的考卷出的偏,考官眼光不行, 我好几个先前成绩不错的同窗,这次都没考上。”被几双指责的眼神盯着,田父还是忍不住为自己解释几句,他也委屈呐。 小李氏第一次经历落榜,心理落差极大,而田氏相较来说,则淡然许多,毕竟先前已经也有两三次经验。 “好了,小李氏,尽力就好,若那么容易考上,天底下秀才还不扎堆了。”田氏看不惯儿媳那副全天下都对不起她的模样。 “可......”小李氏想问自己先前垫的那些钱怎么办,可田父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够了,别吵了,当初我就不该去考,行了吧。”田父气冲冲扔下一句话,奔进书房,“啪”一下重重关上门。 当下,一片死寂。 田氏压低声音,质问的语气道,“你看你闹的,现在好了吧。” 小李氏瞠目,转而委屈巴巴,“我闹什么了啊。”她不就是钱打水漂心里难受,多问了几句,敢情现在全成了她的错。 “哼,你好自为之吧。”田氏说完,冷着神色离开。 两个孩子还不懂事,更没安慰后娘的好心,笑嘻嘻牵着手走掉。 一时间,偌大的堂屋只余她一人。 如此沉默而尴尬的气氛,一直持续了好几天,期间田父一直住在书房,其他三人也似生气了般,不搭理她。 几天没说上一句话,小李氏一开始的委屈咋就转为自我怀疑,“难道真的是我做错了?” 她有心向田父示好,却始终得不到回应,甚至就连请人回房,都会被不软不硬地顶回来,“我晚上还要温书,就不回去吵着你了。” 几番来回,小李氏彻底蔫了,甚至对自己产生了些责怪,科举本就说不定的事,怎么就一点银子搞得里外不是人呢。 想通之后,没了那些怨念,再三示弱,田父终于回房,只是言语间比之以往更多了几分颖指气使,叫人心情不那么畅快。 但很快,更大的事使得全部田家人都没了心思再顾及这些小事。 “村长,你这是什么意思?”丰收村的学堂内,田父看向村长带来的年轻后生,很是不悦,仿若被占领了领地的野兽。 村长是一位五十来岁的老头,身量不高,身材圆润,一张圆脸笑呵呵,瞧着再和善不过,此时对上田父的怒气,淡然以对,“田小子啊,你不是忙着参加科考嘛,学堂里这些事怕是忙不过来,这不,小远今年考上童生,我就想着让他来学堂帮帮忙。” 被称为小远的年轻人朝着田父一笑,“田先生,以后还请指教。” “指教不起。”田父冷哼,看向年轻人的眼神格外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