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并非不可行,只是在事情尘埃落定之前,恐怕就要跟村子里的人告别了。 不过,他跟几个兄弟姐妹的关系都不大好,媳妇更是被娘家人欺压无事,两人都不是血缘关系浓厚的,对他们俩而言,只要一家口一直在一起,去哪儿生活好像没有太大的影响。 唯一需要担心的点,就是龟息蛊到底是否真的那么神奇,以及生命握于人手,需要浓厚的信任,相信对方所言为真,相信对方能在时间门范围内解救自己,总之,一场豪赌。 但不赌也没办法,沉默良久,他终究还是点头。 “明日开始你们可以先装病了,等差不多,等五日后吞下这只蛊虫,七天就会慢慢衰弱下去,记住,一定要安排人准备后事,好金蝉脱壳。” “嗯。”常胜哑言,道了句,“多谢。” “不用,本就是我该做的。” 几人没有多闲聊,安排好一切,阮柔随即离开,在天亮前赶回,了无痕迹。 哦,或许两个护卫是知道的,甚至可能跟皇帝禀告过,但阮柔不在意,在对待卫家的态度上,她做的恐怕恰合对方的心意。 没两天,阮柔就听说了常胜病了的消息,是哑巴媳妇来药堂请大夫,因为穷还在药堂门口苦苦相求,大夫去了,诊出一大堆问题,依旧是嘱咐好好吃药。 哑巴媳妇无奈,万分愁苦抓了药,每日煎熬,弄得周围一股子药味。 前头常胜还没好,哑巴媳妇再次因为连日操劳在地里掉下,家里独剩个十岁上下的小女娃,一家子看着可怜兮兮,甚为凄惨。 结果,到了最后,一家口竟然都倒下,前后不过一周时间门,速度着实有些吓人。 有的没想那么多,就觉得常胜家实在多灾多难,也不知病能不能治好 却也有心眼多的,例如村长,战战兢兢看着常胜家的惨状,总觉得下一个就是自己。 听到一家口断了气,连身体都凉了的时候,村长身上登时露出一股冷汗,恨不得立即卷铺盖跑路,奈何一家老小都在,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最后丧事到底是由村长代为办理的。 本来瞅着常胜一家都不行了,他那两个兄弟就冒了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是一定好好送这个兄弟最后一程。实则谁看不出来,他们就是看中了常胜家的房子。 常胜憋着一股气,也担心他们坏事,硬是留遗言,将院子抵充给村长,作为丧事的费用。 村长答应了,用心办着丧事,心中默念,常胜你们一路走好。 本来阮柔的计划是在将人下葬的过程,把常胜一家偷换出来,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阮柔派去的一个护卫,刚想要动手就发现周围有人盯着,当即没敢行动。 于是只能等,一直等到下葬第天,眼看着七天时间门就要过去,怎么着都得把人捞出来。 阮柔都准备不管不顾,结果天时间门已过,对方可能觉得人真的死透,放心离开。 得到消息,护卫第一时间门将人挖出来,又填了些衣服进去,小心将痕迹掩去,搬着具硬邦邦的躯体上了牛车,往很远的一个庄子而去。 车上,阮柔将蛊虫唤出来,顿时,人无力睁开眼,咳嗽个不停。 缓了好一会儿,常胜问,“过去几天了?” “刚好第七天,有人盯着,直到今天才找到机会。” “没事,有人才好我们下葬,省得后续有人疑心。” “嗯。我现在送你们去一个宅子,庄子上的人都信得过,你们去了好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