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收益六年,还剩下这些,客观来讲,还算不错,可真要用到钱,压根没什么用。 田家肯定不愿意给女儿看病,否则刚才也不必要瞒着自己,至于自家出钱,阮母压根没想过,因为根本不可能,又不是多有钱的人家。 如此,除非赤脚大夫误诊,否则,闺女去镇上,怕是真就只能去看一趟,于病情毫无用处。 可这一趟,却不能不去,否则,她心里也过不去那一关。 “五丫,乖,别哭了,阿婆肯定想办法。” 好半晌没得到回应,五丫就默默开始流泪,偏这孩子还不敢露出一点声音,静悄悄的,又可怜又可爱。 看着看着,阮母突然发现不对劲,“小六呢?” 阮柔自然不知道,但猜也能猜到,定是出去玩耍了,五丫却是立即回答,“弟弟出去顽了。” 果不其然,阮母的眉头皱起,“小六跟你不亲吧。” “嗯。” 阮母点点她的脑袋,“你啊你,过得稀里糊涂。” 阮柔也不反驳,相反,她也是这么想的,原主可不就是活得混混噩噩。 “行了,你好好休息,我出去跟亲家说说。” 阿婆离开,五丫抬头,哭过后双眼雾蒙蒙的,开心道,“娘。” “嗯,会没事的,娘还有点事,要麻烦五丫一下,五丫能帮娘跑一趟吗?” “当然呢。”五丫连是什么事都没问,毫不犹豫应下。 “你待会等天黑了,去找你惠姨,就说请她们来看我一趟,说说话。” 五丫点头,“我等天黑了就去。” “还认得惠姨是谁吗?” “知道的,三姨婆家的姨姨。” 她所说的惠姨即是那天官媒托给她传消息的人,不拘两人是金钱交易,还是有什么往来,总归一事不劳二主,同为田家媳妇,来看一眼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声音,来自田老太。 “我们家没钱,你阮家要是有钱,自己把人抬回去。” 阮母也有些怒了,“贞娘嫁到田家来,我不说她做的有多好,光看她为满仓守了六年,你们就不该这么绝情。” “什么绝情不绝情,要不是你女儿这个丧门星的,我儿子能死吗?” “女婿那是病的,又不是意外,你凭什么说我女儿是嗓门星。” “就是她克的,现在好了,去了下面正好跟满仓团聚。” 话赶话,不知怎么就突然说到这儿,田老太顿时有些后悔,这可不是她的真心话。 毕竟,要说真想要人去死,那是假的,又不是有深仇大恨,人活着也是一份劳力,两个孙子也有娘亲照看,总比死了好。 但让她服软也是不可能的,两个快要年过半百的老婆子,从吵架、到上手,不过短短时间。 田老头原本没大在意,眼看着都打起来,再也坐不住,上前将田老太拉开。 “够了,”他很是生气,嗓音便格外大,“有什么不能好好说,亲家好不容易上门,怎么还打起来了。” 田老太方才被揪掉了一小撮头发,此刻正疼得直嘶溜,闻言,甩了个大白眼。 另一边,阮父好声好气将阮母劝下,“知道闺女病了你着急,可再急也不能动手啊。” 得,这锅还是扣回来了,田老头也没了好脾气。 “亲家,去镇上找大夫,来回一趟说得容易,可看过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