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午后总是让人昏昏欲睡, 阮柔斜靠在窗前,瞧着下面一排盆栽打瞌睡。 经过几日的努力,花卉已经从三株变成七株, 各有各的功效。 石榴花依旧洋洋洒洒,张扬得很,兰花则在一旁谁也不搭理,杜鹃难得歇了扩张的心思,安分静默。 另一边,新生的桃花粉粉嫩嫩, 唔,桃花的功效有点令人难以启齿,有催情之效, 故而阮柔暂时没有摘下桃花的打算, 任其花开花落。 紫藤花悬挂在头顶, 枝繁叶茂,细嫩的枝条还带着细小的绒毛,瞧着可爱得紧,其上星落垂落了几根紫蓝色花枝, 芳香怡人。 它的功效很是有效,祛风止痛化瘀, 想来可以用作很好的药材。 另有一株虞美人, 茎叶直立, 萼片绿叶, 花蕾下垂, 花色繁多,艳丽而秀美,入药可镇咳、止泻。 最令阮柔惊喜的是一株金银花, 疏散风热、清热解毒,开花的那一刻就被薅了几朵下来泡水喝,气味清香,,在这酷暑的天气里清火降燥尤为适用。 至于为什么都跟药材相关,看祝管事那心虚的模样就知大概是有意为之。 听见金银花依旧抽抽噎噎,阮柔十分无奈,对方是个小哭包,在她摘了几朵花后哭唧唧至今,怎么也哄不好,现在她已经放弃了。 “小姐,小姐?”旁边丫鬟试探声传来,阮柔睁开迷瞪的眼睛,“怎么了?” 安秀眉头微拧,“阮家那边来人了。” 阮柔立即清醒,“府城阮家?” “是。”安秀低眉敛目,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可有说来做什么的?” “并未,只说担心来瞧瞧小姐您。” “呵。”阮柔冷笑,看望是假,探虚实才是真,好在管夫人府上,多少能替她挡下几分。 从后院拐去正厅,一刹那,她甚至以为自己回到了还在阮家的那天——阮夫人带着亲生女儿有说有笑,看到她又是一副嫌恶模样。 只是,如今情况已经不同。 阮柔毫不客气走上主位,居高临下,顿时将两人的气势压了下去。 “阮夫人,阮小姐冒昧上门,不知有何贵干?” 阮夫人的脸色顿时不大好看,这是拐着弯指责她们轻率上门冒犯了呢。 “素娘啊,”阮夫人看了眼周围,示意她挥退下人。 阮柔全当没看见,只一个劲盯着她们,似乎在说,有话还说。 阮夫人再次心梗,干脆开口,“原先跟管家结亲的是咱们阮家姑娘,如今你和雨桐的身份各归各位,这婚事是不是也要重新定论?” 阮柔心道果然来者不善,“那你们的意思是?” “自然是各归各位。” “那恐怕不行,阮夫人怕是忘了,当年是乐章在宴会上看见我,才找媒人上门提亲的。” 阮夫人闻言并不生气,眉眼却带着几分讥诮,似乎在看一个毫无自知之明、妄图攀附权贵的女人,“若不是阮家女儿的身份,知府家的公子怎会看上你?” 这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管乐章对原主一见钟情不假,可也正因为阮家女儿庞大的嫁妆,管家才会同意这门婚事。 若没有真假千金这一遭,自然万事皆好,可如今,只叫人觉得如鲠在喉。 “不知乐章能不能看上阮小姐呢。”阮柔对此还是有自信的。 阮雨桐羞红了一张脸,可若叫她放弃也是不愿意的,她回来阮家,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