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看好和礼遇,如今这种礼遇中则夹带了几分恭敬,那种感觉让宋元修很不适应。 好在很快就到了宋家,时隔多日,再次回来,宋元修面对家中一众长辈,一一见礼问好,其他人自然也是连声应好。 尽管都聚在了一起,但其实能聊的也不多,宋家族人基本上就没一个正经读过书的,此时能谈的,也无非是些考得怎么样、路上如何,在府城如何安生,花费了多少银钱之类的民生事项。 这些事情宋元修说的倒不多,反而是宋父和宋三哥很有几分激动的模样,说起来就没个完。 说着说着就说到路上花费的问题,上一次县试在县里举行,没花上多少银钱,宋父觉得还可以接受,这一次去府城是真正开了眼界。 首先那价格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速度比县里贵了两三倍,尤其考场附近的客栈,价格那叫一个水涨船高,可为了不耽误正事,又不得不住,连带着其他的衣食住行,住在府城就跟烧钱一样。 去时带了二十两的银子,几乎是全家大半家当,如今早已花的不剩什么,儿子中了童生自然是高兴的,可接下来的院试同样是一个大难题。 宋村长本来笑眯眯听着觉得很是安慰,待听到银钱不够,顿时皱眉。 “院试是大事,可不能给耽误了。” 宋父也道是,“元修既然考到了这一步,家里就是砸锅卖铁也得给他供出来。” 宋村长村多再三到底还是开了口,“这也是族里的大事,我作为族长自然也得出一份力,其他人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 宋父连忙拒绝,“家里还有些银钱,也没到揭不开锅的地步。”其实实际上也差不多了,再来一遭,家里多少年攒下来的老本都得搭进去,若是中了还好,不中的话,绝对是伤筋动骨。 可再困难,宋父也不好直接要族里的钱财,否则日后若有什么事,岂不推辞不掉。 宋村长也不知听没听出来,依旧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只是不再提什么凑钱的话了。 宋父好歹松了一口气,又给添了杯水。 聊的差不多,宋村长便要起身离开,同时示意其他村人别久留了,否则岂不是要宋家留饭的意思。 又没真到吃流水席的地步,这么多人一起供饭,宋家怕是也供不起。 于是乎,一众人跟在宋村长身后一步步离开,依旧兴致勃勃的谈论着童生以及府城的事情。 当即就有稍微富裕一点的人家,表示自己也要送孩子去读书,将来考□□名也算是光宗耀祖。 同时也有人十分不赞同,“你只看宋家小子中了个童车,没有中秀才之前,这都是倒贴钱。没看宋家以前在咱们村里日子也是数一数二的,如今成什么样了?” 那人本就是个墙头草,见着宋家风光就想跟着,如今被人一打击,立即打了退堂鼓。 读书这般大的事情,也不是几句话就能做决定的,当下不少动心了的人家都回家去仔细商量,只是到了最后,都得无奈叹气。 无他,不止是花钱的问题,还有给谁花钱的问题。 谁家也不止一个儿孙,给这个读了,那个不高兴,给那个读了,这个不乐意,别到时候书没读成,一家子兄弟姊妹反而坏了和气。 故而到最后,商量来商量去,谁家都没有打定主意,既舍不得这个银钱,又定不下人选,最后全都无疾而终。 这些宋家人早有预料,却并不在意,各家人管各家事,他们反正是管不到那么多的。 没了外人,宋家自家人终于能热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