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就越发好。 可惜,直到大年初三大娘携着铁勇归家,一进门给人找不痛快。 “娘,我怎么听说二娘跟宋家定亲了,给了多少聘礼?” 阮母经过这几天早已想开,此时还能笑呵呵接话,“就是宋家瞧上了呗,两百文,也不错了。” 一时间,大娘不知是高兴还是失落。宋家上辈子给她的聘礼可远不止两百文,然而这辈子的铁家也只给了两百文,她好像胜了、又好像没有。 不过想到以后两人的结局,她又看得开了。 自觉作为长姐,她免不了叮嘱妹妹几句。 “那宋家非要让人读书,到头来也读不出个名堂,就是白费钱。二娘,你嫁过去一定要好好劝劝,只要不读书,有宋家那些家产在,以后也不用发愁。” 阮柔似笑非笑,“大姐,那你当初怎么不嫁过去多劝劝呢。” 大娘一噎,那也得劝得动啊,宋家人对功名的渴望哪是那么好打消的。 “行了,都是自家姐妹,你们都有了婆家,我和你爹也算对得起你们。以后有空多回来,旁的不多说,以后多帮衬点平安,他也好给你们成撑腰。” “唉。”大娘爽快应下,等铁勇当官,手里随便撒点出来都够阮家富贵一生。 阮柔则完全没应,她一向是人对她好、她加倍报答的性子,反之亦然,就阮家这样的,嫁出去后能不回来就不回来。 “对了,大娘,”阮母瞥了眼大女婿,压低声音问,“过年怎么没带只兔子回来。” 她刚瞅过,就拿了一包糖,一包花生,忒不值钱。 大娘顿时苦巴了脸,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若说新婚那会儿她还为能管家欣喜,经过几个月的摧残,只觉这是一门苦差事,“娘,铁家日子也不好过,打来的野物都是要卖钱的,家里油盐米粮都要用钱买,根本没有多的。” “先前可是你答应的。”阮母才不管这些,一个劲揪着女儿回门的承诺。 “我那时不是还不清楚吗。”铁家的粮□□打细算也只够吃到开春,粮食不够就只能靠熏肉撑着,哪敢往外送。 见没了好处,阮母的好脸色顿时没了,“行了,大过年的,我也不骂你。家里没肉,待会我就不留饭了。” 眼下之意竟然是要直接赶他们走,大娘的脸色更是不好看。 “你也就看眼前,不吃就不吃,我还不稀罕。”说着果真拉上铁勇走了。 母女俩闹了个不欢而散。 阮家形单影只,也没个亲近的亲戚,阮母更是多年没回过娘家,更别说走动,大娘走后家里再无人上门,阮母还乐得自在,丝毫不介意。 清闲之余,阮柔清点了属于自己的嫁妆,说嫁妆着实寒碜,拢共就两个小柜子,用山上最普通的木头打的,里面装着几身旧衣裳,俱是打了很多补丁的,手头没钱,她又做了三双鞋垫,当做入门给宋家的见面礼,除此之外,便是一个铜板都无。 要说最值钱的,还是宋家给的布料做的这身新衣,不止是布料值钱,还因为这件衣服由她亲手所制,自带了系统所说的属性。 阮柔将衣服穿在身上,一行只有她能看见的白色透明小字浮现在眼前,“幸运+2”,不知具体有何作用,但肯定不是坏事。 同样是亲自动手,她在阮家做其他东西却都没有这个属性,包括刚做好的三双鞋垫,不知是何缘故,她想多实验一番,奈何手头没有东西,只能等去了宋家才行。 如此一直到了正月初六,阮柔总算捱到了成婚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