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带有几分面粉的甜糯香,另有提前烙好的馅饼,一个个吃得香甜。 阮柔还有阮母特意给烙的鸡蛋饼,如今天气不热,还能放上两日,此时贴上尚有余温的热锅,不消片刻也热乎了起来。 作为东家的陈问舟没有搞特例,跟着一起吃干粮,只是他的由丫鬟弄好端上马车用餐。 短暂的休息过后,队伍再次出发,终于赶在天完全黑下来前赶到了驿站。 他们说是去驿站,其实并不准确,驿站是特供官府公文传递、官员赶路休憩之所,作为普通商户,他们无权入住。 但神奇就在于,驿站不远处总会有一间私营邸店,设施丝毫不差,甚至只要钱给得够,待遇比驿站还要好,且隔壁就有官府人员,完全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以至于很多官员都会因受不住驿站的恶劣条件而选择自费入住。 一行人进了旅店,小二见到一大群人顿时眉开眼笑地凑上来。 “一间上等房,两间中等房,再要一间下大通铺。”青竹上前安排,“上桶热水,再给我们来点吃的。” “好嘞。客官我先带你们上去。” 占了只有三个女孩的便宜,珠、翠两位丫鬟合住了一间中等房,阮柔独占一间,至于青竹,则在陈问舟的房间随时侍候。 一日奔波,经过热水的洗礼,疲乏尽去,阮柔只觉得筋骨都舒展开来。旅店提供的伙食也极好,荤素俱全,还贴心地送了一份汤。 吃饱喝足,她满足睡去。 接下来两天都在匆忙的赶路中度过,且因为中途再没有驿站,都是选的小旅店休息,半夜还需要人值夜,不止防旅店,还得防店里的客人。 阮柔彻底失去了对旅途的兴致,三日的马车颠簸,让她精疲力尽,且阮母准备的干粮被吃完,只能啃硬邦邦的饼子,更是让人生无可恋。 好在,还有一日,最多一日就可以到达府城,夜晚,阮柔守夜时,看向同屋睡着的两个丫鬟,如此给自己鼓劲。 第四日,一行人不复先前的疲软,个个眼里冒着光。 这次是翠儿去前面马车伺候陈问舟,马车里只剩阮柔和珠儿。 珠儿和翠儿两位丫鬟,听说是陈夫人特意给儿子拨的,目的嘛,自然是为了服侍在外辛苦的儿子,不过据阮柔猜测,可能还是大户人家惯常安排的通房,这就不便到台面上说了。 翠儿性子爽利,有话直说,珠儿却颇有点小心思,总有种后宅里女人一句话绕三个弯的感觉。 此时,她说的话就叫人不大痛快。 “慧娘,你抛下亲人,千里迢迢跟来府城,值得吗?” 她不答反问:“听说府城很是繁华?” “那是自然。”珠儿傲娇抬头,随即自豪道:“我娘可是夫人身边的管事娘子。” 阮柔莫名其妙,不懂这前后的关系,“什么?” “我说,我娘是夫人身边的管事娘子。” 阮柔的眼神更奇怪了,正待细问,却见对方瞬间变得气呼呼,她只能闭嘴。 临近中午,远远就能看见前方高耸的城门,是与安平镇截然不同的气派景象。 “到了。” “终于到了。” 众人皆欢喜不已。 越往前走,人迹越多,有周围城镇村庄进城买卖东西的、打零工的,还有跟他们一般从远处来的行商。 高耸的城门巍峨伫立,左出右进,上方守卫的将军来回巡查,下方士卒仔细盘查进城之人,收取入城费,一切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