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两都没有。周母嗫嚅着开口。 这下子,就连周奶奶也说不出劝说的话了,亲兄弟也没有借二十两的道理。 可小儿子不能不治,她咬牙开口,“大海家的,从我的养老银子里再出三两吧。” 周家虽然分家的早,周奶奶跟着大房住,可每年三个儿子都要交养老钱。周大河只用出粮食,出息的大儿子和二儿子除去日常花用,每年还要给个一二两银,是周奶奶的重要经济来源。 如今意思就是周大嫂再出三两银子,往后一两年的体己银子就不需要再给了。 周奶奶自觉合理,却不想着孝敬归孝敬、借钱归借钱,羊毛出在羊身上哪有舍得的道理。 奈何婆母面前没有她反抗的份。周大嫂只得回屋拿钱。 周大嫂边走,边嘴里不停的解释,“这三两本来是我给荷花准备的嫁妆银子,如今用了还不知道当家的能不能赚回来。” 周母讪讪,给婆母说着好话,主要是当家的好起来以后如何如何孝顺之类的。 周奶奶听着欣慰,道:“只要大河好起来,我就别无所求。你也劝劝他,青远走了,我跟你们一样伤心,可日子还是要过,青沐还小,你们总得好好把孩子拉扯大。” 周母连声道是。 却说周大嫂,本是去隔壁屋拿钱,几步距离,前后不过几分钟,却足足过了一炷香才回来,可见其不悦。 只见她左手捏着一块陈旧的手帕,中间卧着几块碎银子,加起来差不多有个五两的样子。 “弟妹,我和你大哥能给的也就这么多了,让大河好好养伤。” 往日里,周母很不屑于这个大嫂的斤斤计较,如今却也不得不笑脸相迎。 “大嫂,真是谢谢了。等大河好起来,我和他亲自来谢您和大哥。” 银钱都给了,周大嫂也不吝啬于说几句客气话,“也不要嫌弃我给的少,实在是家里也不宽裕,荷花和柱子年纪都大了,你别埋怨就行。” “哪里会,嫂子愿意帮忙,我感激都还来不及,哪里会嫌少。”这其中少不了婆母的帮衬,但银子到底是从大嫂手里出的。 妯娌两个人彼此恭维客气,不一会周大嫂借口忙,回到院子里继续洗衣服,周奶奶精神气不足,勉强说了几句话也就没了精神。 见状,周母也不多打扰,继续跑下一家。 出门前她妥善将银子用帕子包裹严实,塞进袖中,这可都是当家的救命钱。 待收拾好银子,她才想起来教训儿媳,“你刚才是怎么回事?大伯娘借了银子,你好歹也该说声谢谢。” 阮柔连声应是,心中却打定主意,在接下来的行程中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两人接下来去的是周二伯家。 周二伯同周大伯一般在镇上铺子里忙活,家中只周二伯娘带着孩子。 周母想到二嫂,就是一阵头疼,别看人面相老实,实则比周大伯娘还要精明些,更是个一毛不拔的货色。 几乎是在周母上门的那一瞬间,周二伯娘便意识到了什么。 弟妹来可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她语气热忱。 周母见状还以为有戏,客气了几句,不好意思道明自己要借钱的缘由。 二伯娘听着眉头越皱越紧:“弟妹啊,不是我这个当嫂子的不尽心,实在是不赶巧。前几天刚跟我娘家表妹定了亲,过两天就要下聘,不能违诺呀。” 周母不知真假,涉及儿女的婚嫁大事,更是不好指责,整个人几乎僵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