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当所有人都换完弹药,门侧的士兵率先进入房屋。 他们在平房内找到了三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有两名士兵使用的是火绳枪,他们到死都未能开上一枪。 突然,平房后侧传来了密密麻麻连续的枪响,排长身侧的一名战士应声倒地。 原来,另外几间平房内的王国士兵听到了枪响,他们立即从平房里冲了出来,向河谷领战士们射击。 河谷领的战士们也立刻向火光点还击,硝烟弥漫了整片平房。 双方都凭着感觉互相射击,但王国的士兵们必须得站立着射击。 而河谷领的战士们可以倚着掩体射击,甚至可以趴在地上射击。 他们的火力也更强,因此他们轻松就压制了人数数倍于他们的王国士兵。 许久,枪声才停了下来。 河谷领只有一名战士受了轻伤,他被弹丸擦伤了手臂,而在战斗开始便被击倒的士兵已经失去了呼吸。 “该死的混蛋,迟早杀光你们。”排长恶狠狠地咒骂道。 他的一名手下已经泣不成声,战死的士兵是和他从同一个村庄一起来的,他们一起训练,一起参加了多场战斗,如今两人却是天人两隔。 激烈的枪声引来了河谷领的援兵,他们从平房的另一边摸了过来。 “嘿,我们是三排的。你们怎么样,有人受伤了吗?”一名士兵缩在房屋里,老远便朝他们喊道。 “我们有一名轻伤员,已经包扎过了。”排长同样吼道,“别过来,街道上不安全,我们刚刚才打退了一波敌人。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人。” “好,我们从右边摸过去看看。”对面回完这句,就不再出声,显然是去查看战况了。 突然,远处的街角再次传来激烈的枪声,排长立刻起身,他摸了摸自己的子弹袋,他只剩十来发子弹了。 “快,检查武器弹药,我们要去支援三排。”排长停顿了下,他对着仍旧在哭泣的士兵说道,“你留下看着伤员,把他的子弹袋给我,我们去给他报仇。” 那名哭泣的士兵却将眼泪一抹,他拿起了阵亡士兵的子弹袋和步枪,“我要亲自去为他报仇,我要杀十个。” 受伤士兵也挥舞了下完好的右手,“我不用人看的,我能行的。让他去吧。” 排长咬着牙,他也没有太多的思考时间了,因此他只是点了点头,便带着完好的八名士兵离开了。 他听着枪声,判断交火的位置在刚刚与他们交火的战场右侧。 因此他判断刚刚与他们交火的敌军应该已经离开了,他们摸索着前进到了尸骸遍地的街道口。 街上匍匐着至少二十来具尸体,还有几名躺在地上呻吟的伤兵。看到他们的到来,这几名伤员一边在地上蠕动着想要远离他们,一边在求饶。 “死!”那名叫嚣着要杀十个敌军为兄弟报仇的士兵直接对着地上蠕动的伤员开枪了。 排长并没有阻止他,哪怕他知道枪声会暴露他们的位置,但他只是扭过头,默默地开始警戒。 七名士兵和排长都进入了战斗位置,只有那名士兵不断拉栓,开枪,装填,开枪。 在逐个击毙了地上的伤员后,他还不解气。 他给步枪上了刺刀,然后开始逐个捅地上的尸体,确保没有人存活。 在他忙完后,排长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搞定了?” 收到手下肯定的答复后,他便带着战士们继续出发了。 而像这样的场景,在这座城市中,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上演。 排长带着战斗小队继续向枪声摸去,枪声已经变得逐渐稀疏,突然,他们前方出现了一群王国的溃兵。 战斗小队立即进入了射击位置,子弹呼啸着打倒了几名溃兵。 出乎他们意料是,这群溃兵丢掉了武器,他们高喊着他们投降,别打他们。 排长立即举手示意手下停火,并向溃兵高喊,“举起双手,走过来。” 溃兵们照做了。 排长有些担心地看向了身侧的手下,但他们仍旧举着步枪,就连那名叫嚣着想要报仇的士兵都没再扣动扳机。 很快,他们就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