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了离婚,并要求平分夫妻共同财产。
杰西卡似乎是松了口气,“我本来还在犹豫该如何在不伤害你自尊的前提下提出离婚,既然你先开口了,那就最好了。我答应离婚。”
崇因松了口气。可杰西卡接下来的话让崇因大吃一惊,“至于夫妻共同财产,不好意思,我做了婚前财产公证,你也签字了,所以你无权分走我的任何财产。”
崇因大吃一惊,根本不相信,提出会让律师和杰西卡谈。
可律师的话让崇因彻底失望了,杰西卡说的是真的。可崇因根本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签过字。
可不管他是怎么签的,事实摆在眼前。
崇因思前想后,最终还是不想离婚,他知道,自己身无分文,一旦离婚,就真的一无所有,还带着一个老年痴呆需要照顾的妈妈,别说飞黄腾达了,就连学业都无法继续。
于是崇因给杰西卡下跪认错,恳求她不要和自己离婚。
可杰西卡已经找到了新欢,新欢正缠着杰西卡给他一个名分,也是杰西卡拒绝了崇因的请求,坚决要和他离婚,给自己的真爱一个名分。
经过一段时间的挣扎,哪怕崇因再不情愿,最终还是净身出户了。
他现在可以说是一无所有,除了一个老年痴呆的妈,他身上的钱加起来,根本无法支付他们母子下个月的房租生活费医药费以及学费。
崇因不愿回想之前那段不堪的时光,他为了挽留杰西卡,是如何让自己低到了尘埃里。可即使是这样,还是没能让杰西卡回头。变了心的女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再也回不来了。
杰西卡倒是委托律师给了他一笔钱,恰好足够支付他们未来一个季度的房租水电,和他下个学期的学费。
可崇因丝毫没有感动,反而觉得杰西卡太狠心太自私太小气。既然要给,为什么不能多给一点?这点钱够干什么的?
可他面临的不仅仅是经济上的困境,他还要上课,没办法整天将崇母带在身边,白天上课的时候,只能将崇母关在屋子里。可崇母发作的时候,会十分疯狂,将屋子里的东西全都砸了。邻居已经找房东投诉了好几次,房东也说,要是再有这种情况,就不把房子租给他们了。
没办法,崇因去上课的时候,只好将崇母绑起来,怕崇母扯着嗓子乱叫嚷,走的时候,还会堵住崇母的嘴。
崇母清醒的时候,会哭着哀求他,“儿啊,你别绑着我,我乖,我不砸东西了。”
崇因只当听不见,他也不想这样,可为了生活,没办法。一下课,他就急忙跑回家,迎接他的是满屋子的骚臭味。他一边捂着鼻子,一边忍着恶心给崇母换裤子,洗裤子。
还要手忙脚乱的做点吃的,半哄半吓,哄崇母吃饭。
这样的日子过了半个月,崇因就受不了了。又一个漆黑的夜里,他再次被扑鼻的骚臭味熏醒。
他捏着鼻子坐了起来,麻木的给崇母换裤子。然后将换下来的脏裤子搓洗干净,然后打开窗户通风。做这一切的时候,崇母是醒着的,她被绳子绑在床上,嘴巴也被堵住,她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崇因,嘴巴含糊不清的嗷嗷叫着。
崇因视而不见,麻木的动作着。
即使如此,屋子里还是有一股异味。就连崇因身上也有这股味道,哪怕他每次出门前都要洗澡换衣服,可这股味道还是萦绕着他全身上下,久久不能散去。上课的时候,没一个人肯坐在他身边。
这样的生活,崇因一天都不想过下去了。
他现在明白久病床前无孝子这句话的意思了,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好好孝顺妈妈,可现在,他撑不下去了。
他忽然想起,大一那年,崇母出了车祸,躺在床上三个月不能下床。可那会子,不管他什么时候回去,崇母都是干净清爽的坐在那里,看着他微笑,对他嘘寒问暖。
现在怎么就这么狼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