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王氏一人所为,可日子一天天过去,他没办法再说服自己了。
林玉堂想起文文说过的话,人心是经不起试探的。当时他不以为然,现在想来,是他错了,错的离谱。他不该心存幻想,想着什么幡然悔悟,奢望什么大团圆的结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怎么就忘了呢。
林玉堂这次是彻底冷了心,他挣扎着走到窗前,推开窗户,从鞋筒里摸出一颗烟花,放了。
当天晚上,几人悄悄潜入了林家,接走了林玉堂。
等第二日,林金堂又去和林玉堂歪缠的时候,发现里面没了动静,冒着被传染的风险推开了门,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林玉堂不见了,桌子上只留下一个信封,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两张面额五百两的银票。
林金堂看到银票,顿时什么都顾不得了。拿着银票就跑去找王氏了,夫妻俩欢喜了半日,林金堂才道,“看来老大这是防着我们呢。”
王氏撇撇嘴,“哼,估计是嫂子的意思吧。老大哪有这个心眼啊。”
夫妇俩商量了半日,决定了将这一千两分作两半,一半拿去打点,林金堂尝到做官的甜头,如今也不嫌弃七品知县官低,低又如何,能来钱啊。只要打点好上司,不怕有人告发。另五百两又分作两半,一半用于买地,另一半用于改善生活。
只是这次没有林玉堂的面子,林金堂的五百两如流水般花出去了,也没个结果。这时他又懊恼起来,后悔当初不该把事情做的太绝,得罪了大哥。
心里不顺,难免和王氏争吵几句。
王氏本来就嫌弃林金堂花钱如流水,关键是钱花出去了,还办不成事。如今见林金堂还抱怨起她来了,哪里能忍。
于是夫妻二人大打出手。下人报到了老爷子那边,老爷子裹着衣裳来了,“当着孩子的面,这样成何体统!”
王氏一边哭一边说,“大哥临走前留了一千两,您儿子一个月不到就花了五百两,说是去打点关系,好重新弄个官当。结果呢,竹篮打水一场空。他非但不自省,还抱怨起儿媳来了。”
老爷子这才知道老大走之前还留了银子,自己不知道,还埋怨了老大这些日子。不由得瞪了老二一眼。
“罢了,官场里的事,哪有那么简单。你不成,还是写信给你大哥吧。让你大哥出面,这次不许再挑三拣四,不许再抱怨了。”
林金堂点点头,大哥出面,不用自己花一分钱,更好。
“可大哥会答应吗?”
“有我在呢,他不会不答应的。”林老爷子很自信。
一封又一封的信寄了出去,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老爷子急了,又寄了很多封信,就说自己病的快死了,看老大回不回来。结果还是一样。
老爷子气的不行,挣扎着自己要去北地,林金堂哪里能让老爷子去,只怕半路上就没了,只好硬着头皮自己去。这次他吸取了教训,跟着镖局,总算一路有惊无险的到了北地。
辗转找到了顾家,自报家门,说是顾家姑爷林玉堂的弟弟。
“什么姑爷?我们家姑奶奶早就合离了,哪来的姑爷!”
说罢,将人撵了出去。
林金堂大惊,难道大哥没有说谎?
林金堂又在顾家门外守了好几天,一无所获,终于在一日傍晚,见到了从军营回来的顾松云。
林金堂赶紧跑上去,拦在马前,说明了来意。
顾松云冷哼一声,“林玉堂早就已经和我姑姑合离了,他去了哪,和我顾家无关。”
林金堂死活不肯信,顾松云干脆命人回府拿了和离书,扔给林金堂,林金堂一看,果真是大哥签过字盖过手印的和离书,落款日期一看,是大哥回来之前。
“林玉堂收到你们的信,执意要回去。我姑姑不肯,他就要与我姑姑合离。既已合离,他也好,你们林家也好,和我们顾家就再无关系,若再胡搅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