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扶着沈云裳的肩膀,又拉她到桌边坐下,从怀中取出一块金令牌。 这令牌是我母妃临死之前交给我的,她手下有一批精锐数十人,全凭这一块令牌调遣。 今日我把这令牌给你,若我在西北平乱的时候,你遇到什么麻烦事,尽可差遣他们。 沈云裳缓缓拿过令牌,这上面还有平王的余温,拿在手里,居然分外的安心。 “夜刃!” 平王一声令下,身着黑色劲装的男人直直落在沈云裳面前。 “主人!” 他们只服从于令牌,既然平王把令牌给了沈云裳,那沈云裳就是他的新主人。 沈云裳被这人吓了一跳,还是稳住了心神,没做出什么不端庄的举动。 “你叫夜刃?” “是!夜刃是前主人赐的名字,主人不喜欢可换新名。” 夜刃声如洪钟,表面上恭敬,心里却是不屑。 他从前是为平王打探诸位皇子动向的,主人一时间将他调来保护这个小姑娘,他实在觉得有些大材小用。 好在这令牌并非一块,当初主人与他母妃各有一块能调派的令牌,主人这是将主牌给了她,副牌同样可以调遣暗卫。 “不必了。” 沈云裳手里紧紧捏着令牌,心中一时间有些兴奋。 但她知道,平王给她这么重要的东西,是希望在去西北平乱时能够安心,她会好好保护这牌子,等他凯旋归来之时,再亲手交还给他。 天色不早,沈云裳一介女儿总该早早回家,就算平王再过不舍,也送沈云裳上了马车。 回了太师府,沈云裳先去看了母亲,母亲身子已经大好,虽然张妙手已经出了府,但母亲体内的毒素已清,只需好好疗养,再加上还有沈云裳在,不愁调理不好身子。 一想到张妙手,沈云裳心里一阵唏嘘。 她在事情发生后也派人去寻过,张妙手一身医术,怎么也不会吃不上饭,可是这人却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整个京城都没有他的踪迹和身影。 虽然秦有交际面广,也在她的授意下培养了自己的势力,却也不是神通广大,亦或是张妙手离开了京城,那她的势力就完全接触不到了。 回到长宁阁,侍灯指着堆满了一个角落的礼物跟她说。 “小姐,定国公府家的郑婉莹小姐从晋阳回来了,这些礼物奴隶们都已经清点过了,制成了礼物单子给小姐过目。” 郑婉莹回来了,那就代表时疫也快来了。 上一世,因时疫而死的流民何止千万,她这一世早早就准备上,能救多少救多少,也算是给自己积累福报。 看了一眼礼物单子,多却不贵重。 想必定国公府也已经知道是她和皇后联合起来除掉了惠妃,这些礼物也不是真心拉拢,只是大家同在京中贵女圈子,不会面子上太过难看罢了。 沈云裳笑了笑,将册子递给侍灯,又回想起今日平王的所作所为。 她也看不懂自己对平王到底是什么想法,只是中秋之时,听平王说他已经有了心仪的女子,心中有些不太舒服,再加上今天他表露心际时,沈云裳心里总是痒痒的,她也说不清楚这种感觉,可能这就是……喜欢吧。 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沈云裳强制让自己不去想这件事情,还是好好准备和昭宁公主跑马的事! 第二日清晨,几人早早就到了马场,郑婉莹和郑婉萍也在。 郑婉萍本就是旁支,对于惠妃的倒台,她心中没有太多想法,但是当着郑婉莹的面,她也不好和沈云上表现的太过亲近。 沈云裳看了一眼平王,马上就挪开了视线。 虽然他们二人并未怎的,但是她现在一看见平王就脸颊发烫。 昭宁公主过来关切的问。 “云裳,你怎么了?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啊?” “无事,许是太过兴奋导致,等一下就好了。” 她都这么说了,昭宁公主自然不疑有他。 “母后还说我是孩子,我看你也差不多,不过我们确实平时不能轻易出来跑马,高兴也算是正常的。” 昭宁公主一身红色骑装,在这秋风衰败的草场上好似一抹朝阳,热烈而阳光,亮了大家的眼。 昭宁公主给她准备的是一身蓝色骑装,除了颜色不同,其他也没有什么差别。 沈云裳看上去总归沉稳一点,她们二人各有各的过人之处,就好像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