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怎么样都行,只是五妹妹是太师府的小姐,又与我和云容相差不多,也该相看着人家了,五妹妹若事事都学得像姨娘一样,不争不抢,只怕日后在婆家,也吃不上什么好果子。” 杨姨娘目光躲闪,没有开口说话,挂在脸上的笑容也愈发僵硬。 “父母之爱子,必为其计深远,你若现在不为她早作打算,那日后谁还能替她盘算?” 沈云裳知道杨姨娘有些动容,凡事不宜被逼得太紧,她也知道,这深宅大院里的女人也不容易对别人敞开心扉。 她没要杨姨娘的回复,自顾自又嘀咕一句。 “父亲要请宫里的嬷嬷来府里教规矩,既然五妹妹无事,到时也一同去听听,多认识些官家小姐对她有好处。” 沈云裳前脚刚走,沈云皎就抱着一大堆礼物盒子跑进来。 “姨娘!姨娘,你看,二姐姐给我们送来了好多好多好东西啊!姨娘,你怎么哭了?是不是二姐姐欺负你了?我这就去找她!” 杨姨娘看着眼前气鼓鼓的小人儿,一把拉住她抱在怀里“我没事,就是刚才翻东西,被灰迷了眼睛,你二姐姐都给你什么好东西了?说给姨娘听听。” 听见杨姨娘没事,沈云皎又甜甜地笑了“二姐姐送来了好多好东西呢!你看,这个是茶叶,这是新裙子,这是点心…” 杨姨娘听着沈云皎给她细数刚得的好东西,思绪却飘远了。 对啊,皎儿和二小姐,四小姐都是府里的小姐,却跟着自己吃苦,这些东西本就是她该得的,如今却少见多怪…… 翌日一早,沈云裳的长宁阁又闹了个天翻地覆。 “昨儿明明是你守夜,小姐最喜欢的百宝珍珠发簪偏在这时候丢了,除了你还能有谁!” 侍灯站在台阶上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知书的鼻子就在那骂,言语中好像是说长宁阁丢了东西,怀疑是知书偷的。 “知书侍灯向来最受小姐喜欢,要我看,这事是不是知书做的还没准呢!” “怎么说?” “你想啊,侍灯把知书赶走了,以后小姐的贴身丫头不就剩她一个了,就算再有后来的,哪有跟在身边日子久的贴心。” 几人缩在厨房,透过隔窗看热闹,手上摘着菜,也不忘扯几句老婆舌。 绯儿看着窗外争执的两人,心中有了打算。 她本是厨房杂役丫头,不配到房内伺候,闹了这么一遭,只要她立了功,就能顺理成章升一级做近身大丫头。 富贵险中求! 绯儿扔下手里的菜走到院子里,和侍灯站在一起“早几日我就见着知书鬼鬼祟祟的,原来是要偷主子东西!” 侍灯见有人帮她,更是亮着嗓子和知书吵,不过片刻,就把沈云裳吵了出来。 沈云裳只身着一件里衣,眉目间稍有怒意,想来是睡得正甜。 “什么事!一大早上在这里吵个没完!” 侍灯看了眼知书和绯儿,翻了个白眼,上前一步就开始告状。 “小姐,您素来爱用的百宝珍珠发簪前些日子找不见了,今日奴婢和知书换班的时候发现她有些不自然,上前查看才知道,就是她偷了小姐的发簪,正要拿出去变卖呢!” 绯儿手心渗出一层薄汗,硬着头皮上前一步。 “小姐,奴婢看见了,奴婢可以作证!” 沈云裳睥睨了一眼绯儿,眼神中带着刚睡醒的慵懒,状作漫不经心地问 “哦?是么?” 绯儿更加紧张,虽然她想上位,总归还是第一次污蔑别人,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一切都在二小姐的算计之中。 拼了! “是!知书偷东西是奴婢亲眼所见!” 知书本来就是被平白冤枉,此刻又突然冒出什么人证,急的眼泪大颗大颗往外滚。 “小姐,不是奴婢,奴婢不知道啊!” 可惜不管她怎么说,人证物证俱在,总是没有办法证明清白。 沈云裳看向她的眼神满含失望。 “知书,本想着你是母亲送来的人,向来端庄持重,安守本分,我也重视你,没想到你居然会做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绯儿得意地看向知书,看来这一次,她是翻不了身了! 沈云裳的眼神也由失望逐渐变得冰冷,好似千年不化的寒冰。 “上次处置翠儿的时候我就说过,这长宁阁再有不忠心的都和她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