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终于提及了一句正事。 少仓帝交待过计策。太古神仪又讨要了盘缠,这才越过嘉泉府,向茧人族而去。 他刚离开,沧歌也同时现身嘉泉府。她来到自家师尊身边,拜道:"师尊,弟子准备好了。" 少仓帝望着太古神仪离开的方向,道:"此行危险重重。你身为水族,若受污染,即使是孤,也无力挽救。凡事听从号令,不可冒进。" 沧歌当然知道,她拱手道:"弟子遵命。" 少仓帝再次望向前方,道:"此刻开始,为师与你兄妹相称。 "说完,他指尖一点,沧歌金甲消失,只剩一身绿色单衣。且很快,她背上就长出一对蝶翅。 蝶翅颤动,色彩斑斓。 与此同时,少仓帝身上清辉笼罩,半玄半赤的袍服,也化作一身五彩华衣。他身后同样长出一对蝶翼,华光流转、美不可言。 面对沧歌的疑问,他面色疏淡,道:"茧人族与蝶妖一族十分亲近。你我以蝶妖身份入内。吾在蝶妖境内有一劫身,你我便借他身份行事。" 蝶妖一族以色彩绚烂为美,他这一身虽然扎眼,却也并不奇怪。沧歌道:"是。师兄长。" 她初次这般称呼自家师尊,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少仓帝却是微微颔首,二人并肩同行,很快离开嘉泉府。 他对沧歌说,此行危险。但沧歌并不知道,到底有多危险。而少仓帝身为玄穹共主,真身离开玄穹,只用分神坐镇玄穹殿。 如此冒险之举,他不曾言说,便是屠疑真君也并不知情。 弱水。 九溟仍在苦修。她长到两千零三岁,终于明白苦修这两个字的含义。 修是真的修,苦也是真的苦。 灵池之中,玉台之上。 她今日已经吸收了三个法咒,正准备吸收第四个。得益于炼神眼之行,她体质改善了不少,修炼进度也略有提升。但饶是如此,也是太慢。 恒渊灵尊站在池边,注视池中。 对于九溟的修炼进度,他显然不满。九溟对他也没什么好脸色,二人经常争吵。 此时,他嫌弃之语尚未出口,外面又有脚步声响起。 而这次,九溟和恒渊灵尊都是一愣。 九溟凝神去,只见屠凝真君捧着什么东西,匆匆前来。 "屠疑真君不侍奉陛下,前来披雪汀,所为何事?"恒渊灵尊蹙眉。他不希望少仓帝因为任何事打扰九溟修炼。故而见到屠疑,也只以为是少仓帝另有吩咐。 屠疑真君神情也十分怪异,他来到池边,展开一页纸。 然后他开始念:"吾进殿之时,嗅到一阵花香。但四顾之下,却不见花。直到见到夫人,才知道散发香气的并非鲜花,而是夫人。" 恒渊灵尊神情惊悚,九溟更是恐慌。她吐出快要吸收的法咒,半天才问:"屠、屠疑真君?你没事吧?" --入魔了这是? 屠疑真君的表情,也是一言难尽。他向玉台上的九溟,语气无奈:"灵尊太古神仪有事外出,留下嘱托。陛下吩咐本君代其接送少神。" "所以呢?"九溟有气无力地向他手中纸页,问:"这就是他留下的嘱托?" 屠疑真君也是不忍直视,道:"正是。" 九溟哀叹一声,道:"辛苦真君了,我自己便可。" 她这般通情达理,屠疑真君长吁一口气,忙不迭将纸页递过去。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