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接风宴很是隆重,整个大厅里摆着50几张超大圆桌,原先那些没有出现在厅堂的人,如今也都过来了。 就连几岁的孩童都能坐满3桌。 十几个家仆分列四方,单用悬浮咒,都不用近身,就能把餐食摆好。 九是直系主家人,又是客,所以跟金道君同桌,一桌子坐得都是长辈。 其余小辈则另坐一桌。 也不知在头前逛园子那会儿厅堂里的人们都聊了什么,总之现在,不那么针锋相对,但也没多热情,一个个臊眉耷眼的。 莱昂作为真正的客人也是顶着不小的压力。 一顿饭吃得谁都不顺当。 这不禁让九怀疑,他们为什么非叫自己回来,难道真的是看上了她的巫师身份,可这么个小小的霍格沃茨学生身份,又能给金家带来什么荣耀呢。 难不成还是注重亲情? 他们哪儿还有亲情啊。 饭桌上,金道君就坐在九旁边,时不时瞥她两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而大伯依旧一副和善样,且打开了这场接风宴的话匣子。 “奈尔,你毕业后打算做什么呀,家里产业众多,你祖父原本留给你父亲一些——” 这话没说完,九就直截了当拒绝了,“傲罗。” 一听这话,金广山手里的筷子差点掉在桌子上,“什么!不许!你父亲!” “傲罗?那张家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非要进魔法部,还非得当傲罗。”五叔道。 九没听这些个反驳和质疑,“就傲罗。” 金道君攥着拳,似是想起了当年埃文死的事,憋了好一会儿才说:“你有几成把握,比你父亲还优秀,比你父亲,活得久。” “金家老爷子。”九对于好奇的事上心,不喜欢拐弯抹角,“我自幼不在你身边长大,金家孩子又多,你又何必拘泥于这条血脉呢。” 金广山接话道:“小奈尔,你这话可真让人心寒。” “没事儿。”九嘲讽地轻笑一声,“我都寒了17年,你就寒这一句话,打个激灵而已。” 确实,17年,且不说后入学的这些年,就说头11年,金家对这个哑炮血脉是不闻不问。 邻桌的孟清听后,叹了口气,轻声道:“我知道你还记恨着我们。” “别。”九没有承接仇恨的习惯,更何况金家人只是对奈尔不闻不问,还不至于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可今天这一出又一出着实是让她摸不着头脑,她也只有在面对熟人时才会问得直截了当。 面对不熟的人,她选择按兵不动,“你们请我来,我也来了,27天而已,我忍得了,相信你们也忍得了。” 九说着,一一看过那些人的脸,他们眼神交汇,暗暗交流着只有他们自己人才懂的阴谋。 “初来乍到,要重新认识一下吗。”九说着把手里的筷子丢到餐盘上,发出清脆的当啷声。 这顿饭吃得不咸不淡,莱昂更是吃得如鲠在喉。 见九要准备撒野了,莱昂也是当即撂下筷子,这里他一天都不想待,但想走,又走不了,他俩不会幻影移形,又没有门钥匙,最重要的是——没有麻瓜货币,他俩只有一袋子金加隆,想要坐飞机回英国都不可能。 想到这儿,莱昂不由得抬手扶了下额头,坐飞机?哼,他俩连护照都没有。 “我叫,奈尔·金,家住戈德里克山谷71号,我外祖父是前魔法部傲罗办公室主任,一家子全是霍格沃茨格兰芬多学院的学生,而我,很不幸,分到了斯莱特林,想必你们也有所耳闻,斯莱特林,滋生黑巫师的摇篮。” 她说着站起身来,拿起杯子,在金家不满18岁不能饮酒,所以里面装着果汁,她一饮而尽后,很不礼貌地把杯子丢在餐盘上,又是当啷一声响。 此举引得众人不满,出奇的是竟然没人再训斥她什么,只或是厌恶,或是惊诧,或是责备地瞪着她。 但九,毫不在意,她垂眸俯视着坐在主位上的金道君,“我想——” 她停顿片刻,思索着对方请自己过来会有个什么阴谋,“这会是一个不一样的假期,我想你们会为我制定一个别样的旅行。” 金道君捏着核桃,冷笑一声,“保你终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