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格教授的表情,也更加严肃紧张。 这很显然,他们只知道九是特殊的,而并不知道莱昂的存在。 当那顶满是头油味儿的帽子戴在九头上时,帽檐遮蔽了视线。 一个声音回想在脑海里。 【这跟那个男孩的状况相同。】 〖你是说莱昂?〗 【是的,你认识他?】 〖为什么把他分到斯莱特林?你能看到他的思想?记忆?〗 【总得从你们的言行上判断,孩子你得放松下来,你俩的大脑封闭术都是炉火纯青,但这可不利于分院,我看到一片黑暗。】 〖要怎么做?你会看到多少?你看到他的多少过去?〗 【看到他想给我看到的。】 听到这儿,九坏坏一笑。 要不要给这顶破帽子看看自己遇到伏地魔的场景?说不定都不用等到分院结束,就直接被扭送上威森加摩审判室了。 如果是那样,是不是就彻底不可控了? 不当魔鬼,九也当不了天使,更别提神明。 她只放出了这9天里的一小部分记忆。 仅这一点,就能让破帽子分辨出她的去向。 【我想……你跟那孩子一样精明且野心勃勃,高度自保让你们不具备足够的勇气和胆识,你们会权衡利弊,但不具备奉献精神,更没有耐性,也不够宽容,恕我直言,也不够博学睿智。】 一番切合实际的剖析,让九哑口无言。 只见破帽檐张开。 一个声音瓮声瓮气,切切实实响在九的耳边。 “斯莱特林!” 理应如此,却在预料之外。 帽子摘下去,九理了理头发,回头看了眼邓布利多,并耸了耸肩。 这个结果,或许也在他们的预料当中,但当真正到来的时候,他们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或许最难接受的,是张家那老两口。 一家子狮院,相当于满门忠烈里出了个叛徒。 心情可想而知。 走到斯莱特林学院长桌。 好些学长学姐都在鼓掌。 但坐在边上的卢修斯却挎着个脸,想必对九在列车上发出嗤笑声,是印象深刻。 九走到短寸头的罗齐尔身边,“让一下。” 罗齐尔愣愣地抬头看她,最后往旁边挪了个位置。 九就想坐在莱昂身边,好好戏耍戏耍这位高傲的神明。 “若是你分到拉文克劳,我或许会对你高看一眼。”她憋着笑,撩了下莱昂脸颊的头发,这人无论正脸还是侧脸,都那么完美,阳光开朗的唇,冷漠忧郁的眼。 莱昂微微偏过脸,被迫屈服的样子,看起来很好欺负。 “我觉得这7年会非常有趣。”九故意又凑上去一点,“看你是如何在黑暗中挣扎,或者你本就从黑暗中来。” 话到此处,莱昂扭头看向她,眼里是并不屈服的厌恶,“分过来也不等于身在泥沼。” “哦,是的。”九满不在乎又阴阳怪气地附和,“你只是高度自保,而不具备足够的勇气和胆识。” 她说着单手搭在莱昂肩上,调戏道:“我们本质都一样,不用解释,我懂。” 这样的举动彻底激怒莱昂,他愤愤起身,绕到桌对面坐下,并别过脸去,不再跟九对视。 各个学院的新生入座,分院还在继续。 九心情大好,望向所剩无几的新生。 就在这时一个名字,突兀的出现了。 “阿尼斯·斯卡曼德。” 九的眉毛是七上八下,这个姓简直是太过特殊,斯卡曼德那老哥俩在葬礼上出现过,现如今都70多岁了,所以这个阿尼斯? 她抻着脖子张望。 “赫奇帕奇!” 理应如此。 她望向那个头发微卷的高个子男孩,可獾院的长桌与蛇院正好相对,中间隔了鹰院跟狮院,距离太远,一时间也看不清面相,不知道这是纽特的儿子?还是孙子?或是忒修斯的孩子吗? 她努力回想,葬礼上,只有忒修斯自己来的,没有夫人陪同。 莉塔死后,他是始终没有结婚吗? 当所有学生分完,麦格教授回到座位上,用叉子敲响玻璃杯后,全场安静。 邓校缓缓起身,眼神无比锐利地盯着新生,准确的说,盯着他们俩。 他显然已经发现这个原本不该跟‘奈尔’有交集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