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孤也没拘着你,你走罢,随便你,大不了孤一个人待着,一个人用饭,一个人睡觉,没人同孤说话孤不说话就是了,你走罢。” 他一口气说完,似乎自己把自己气着了,转身往旁边椅子上一坐,手里捏着茶杯,恨不得捏碎了。 相思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她默默穿了鞋袜,把外衫重新套上,走到铜镜前,兀自整理着仪容,然后对他视而不见,语气轻快道:“那我出去啦?” 李文翾“哼”一声,怪里怪气道:“你去哪儿,孤又不管不着。” 相思便真的开了门脚步踏了出去。 李文翾几乎不相信自个儿眼睛。 她走了? 她真的走了…… 看不出来他说气话吗? 祝相思,好样的。 谁在乎似的,李文翾气得想摔东西,手里捏了半天的茶杯几次举起来又放下去。 她的东西且宝贝着呢,摔了又要同他闹。 他拘着她了? 他没有! “徐德万!”李文翾高声喊了句。 徐德万听见这振聋发聩的一声,忙“哎”了声,快步走进来,“陛下,奴婢在呢!” “她去哪儿了?”李文翾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奴婢伺候陛下的,娘娘也不让我们跟着啊!奴婢派人去问问?”徐德万小声请示。 李文翾气闷:“真出去了?” 徐德万低下头,眼珠子提溜转,不敢吭声。 李文翾豁然起了身,大步走到窗台前,隔着窗子往院子里瞧。 祝相思这是故意的吧! 谁拘着谁啊? 谁惹谁生气啊! 明明她最会气他,说一句顶三句,真是忒惯着她了。 相思无声地走进来,对着要拜的徐德万“嘘”了声,挥了挥手。 徐德万了然,轻悄悄地猫着腰出去了。 李文翾左看右看看不到人,院子里元元和冉冉还在追逐打闹。 一个翻了肚皮,另个扑上去。 这个生气了挠那个,那个又抱着咬这个,急眼了就互相哈对方,转过头谁也不理谁。 这个走了那个又忙追上去,既看不惯对方,又离不开。 瞧瞧猫儿都知道生气了不能离得远,吵架也好过冷战。 可恶的祝相思。 相思凑到他背后,随着他目光也看那两只猫,看着看着忍不住说一声:“阿兄你去跟猫过去吧!” 李文翾吓得一激灵,转身一把把她薅进怀里:“你成心的是不是?” 相思被他勒得骨头疼,皱着一张脸:“分明是阿兄先不讲理。” 李文翾“嗤”一声:“你讲理,你说走就走,孤看你是真心想离孤远远的。你怎么不走?孤这回可什么也没说,别又赖孤头上。” 相思没好气:“喔,我以为阿兄生气了呢!既然这样,你松开,我真的走了。” “不松。”李文翾腾出一只手关了窗子,然后回身一把把她抱起来,再次扔床上去,“孤再放你走,就真是蠢了。” “李元启,你又干嘛!我刚穿好的衣裳。”相思咬着牙,顿时后悔自己回来了。还不如真走了呢! “早知道我不回来了,你爱生气生气去罢。”相思踢他。 李文翾握住她踢过来的脚腕,一只手又捞另外的脚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