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坠被它拍得一晃一晃的,相思怕它扯下来,脑袋往后仰,结果被元元抓了个正着,她回头看元元,而李文翾凑过来想制止冉冉抓她耳坠,结果俩人靠近了,两只猫忽然对视上了。 不知道谁先伸的爪子,突然就打起来了。 太医被传进凤仪宫的时候,实在没想到自己是要给猫看伤,他左看看右看看,只得无奈请罪:“陛下,老臣实在是没给猫治过伤,恐怕……需要回去翻翻医书,与同僚商议一番。”瞧着陛下娘娘严肃的样子,他也不好说自己治不了。 过了会儿,太医院才配了药酒过来,几个人围着两只猫小心地擦洗一番。 还没折腾完,阿兄便去了议事院,再回来的时候,又是深夜。 相思已经睡了,两只猫不知怎么突然亲热起来,互相依偎着睡在榻上的木盆里。 像是专门给它俩准备的,里头还垫了被褥。 李文翾上床的时候总要抱住她。 相思迷迷糊糊睁开眼,忍不住告状:“你的冉冉太凶了,打了元元好几回。” “你的元元乐意着呢,这会儿抱着人家睡得香甜。”李文翾把她往怀里拖。 相思一时也分不清他说的是哪个元元,呆滞了片刻,继而又被困意拖拽着陷入梦里。 梦到自己在奂阳,暑热渐褪,秋意渐起,坐在树下的摇椅上晒太阳,隔壁的石榴树伸进院子里,火红的石榴各个个头饱满,元元过去扑,打下来好大一颗,相思就去捡,却见元元一跃进了人家院子。 这小毛团,又乱跑。 相思捡了颗落石榴砸过去,怒道:“李元启!” 手被另一只手包住,阿兄从旁边贴过来,附耳在她耳边说:“叫谁?” 梦境和现实逐渐重叠,相思睁开眼,和阿兄四目相对。 李文翾挑着眉,“梦到了什么,叫得这么声情并茂。” 相思咽了口唾沫,怎么会做这种梦。 “我说我梦见猫了阿兄信吗?” 李文翾一副你看我信不信的表情。 “再叫一声孤听听。”李文翾挑她的下巴,“亲热些。” 相思拍他的手,含混一句:“李元启。” “叫元启哥哥。”被她打掉的手又勾上她的下巴。 相思叫不出出口,叫了句:“阿兄……” 李文翾不满道:“叫元元叫得那么亲热,让你叫句元启哥哥都不叫,你去跟猫过去吧!” 相思翻了个身:“阿兄真是无理取闹。” 李文翾从背后抱住她,贴在她耳边:“叫一句。” 相思张了张嘴,实在叫不出。 李文翾便捂住了她的眼睛:“你既不好意思,孤捂着你眼睛,叫吧!” 她不好意思的时候总捂他的眼,这会儿他倒是学的挺快。 相思被他磨得没办法,气若游丝地挤出一句:“元启哥哥。” 李文翾笑了声,刻意压着嗓音回她:“好妹妹。” 耳朵瞬间麻了,相思倏忽想起他的话—— 捂着眼睛,别处会更敏感些。 .w.co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