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信,你要有这智慧,还会成天吊儿郎当喝酒泡妞? 不过他也没纠结这些。 “据我所知,沈家的确也与卢作孚合作航运,不过你们自己只有两条船,是想拉我入伙跟卢作孚分庭抗礼吗?” 闻言有点傻眼:啊?沈家真有航运生意? 他初衷只是觉得按照这种趋势下去,工业和政经中心往西南迁移是迟早的事情,到时候日本人一来,除非冯云愿意当狗,否则人脉再广也无济于事,生意做得再大,在别人眼里也是一块肥肉。 但闻言发现自己情急之下出的这个主意,好像太鲁莽了。 他根本不知道冯云的背景底细,也不知道对方跟日本人有没有暗中往来,现在贸然找上门,交浅言深就说要跟对方合作生意,谁会答应? 作为现代普通人的闻言,忽然觉得自己那点子智商,别说去古代,就是放在民国,可能也寸步难行。 冯云看他肉眼可见泄气,挑挑眉。 闻言抓了抓头发:“抱歉,冯伯父,是我想得太简单了,其实我只是想通过做些事情,让家里边对我刮目相看,所以一时冲动想出这个主意,这事我家里人都不知道,打扰你了。” 冯云似笑非笑:“沈少爷这是在逗我玩吗?” 闻言起身,朝冯云鞠了个躬:“是我太幼稚了,冯伯父见谅,要不等我回家找长辈商量之后,再给你一个交代。” 冯云看着这一会风一会雨的年轻人,也觉得跟他计较没啥意思,挥挥手,“你走吧。” 闻言一走,旁边屋子推门走进一个人。 “王老弟怎么看?”冯云问他。 “这年轻人好像遇到难题了,想直接找你合作帮忙又不敢说实话。”对方笑道。 冯云冷哼:“一个富家少爷,还能有什么难题,无非是被家里人骂了,想干点大事让长辈刮目相看呗,这种我见得多了,没什么稀奇的!” 客人摇摇头:“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冯云来了兴趣:“怎么个赌法?” 客人:“冯兄派人去跟踪他,看看这位沈家少爷究竟想做什么,如果跟你所料一样,那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如果跟我料得不错,他的确是有正事犯难,那冯兄可就得欠我一个人情。” 这位客人年纪三十上下,比冯云年轻许多,但冯云却与他称兄道弟,甚至在听到对方许下一个人情时,大为高兴。 “那就这么说定了,能得到王老弟的人情,可算是我赚大了!” 王先生但笑不语。 冯云手下没有庸人,派出去的人很快回来汇报。 “沈少爷离开这里之后,没有回家……” 冯云抬手阻止手下说下去,“等等,不妨让我们来猜猜,他没回家,那是去对面新世界了?” 手下摇头:“他去了商务印书馆。” “哦?”冯云挑眉,“这倒是好生意外,然后呢?” 手下:“他下了车就在印书馆外转圈,好像很发愁,后来又让司机开回来,在新世界门口不远处停了很久,也没有下车,最后又去了西摩路。” 冯云这下是真猜不到了:“这小子又跑去西摩路作甚?难不成是去会情人?” 手下:“他进的是林氏寓所。” 冯云愣了一下,先是啊了一声,而后又啊了一声。 前一声疑惑,后一声惊诧。 就连八风不动的王先生,也咦了一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