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不妨去看看。” 郑笙的想法是,等沈魄见了高人,发现自己参与不进话题,就会知难而退,不会再缠着自己了。 闻言眼前一亮,正中下怀:“那太好了,我跟你去长长见识!” 沈太太是很乐于让儿子跟郑笙交往的,饭刚吃完就催着他们出发,生怕闻言反悔,又去跟朋友鬼混。 这时闻言望一眼家里座钟。 晚上六点,夜幕刚刚降临。 按理说他一个白天都待在这里,晚上应该回去了,但是并没有。 他既没有困意,也没有任何时空交换的预兆,闻言依旧好端端待在沈魄身体里,扮演着迷途知返的沈家少爷。 他不担心待会在沙龙上丢脸,反正丢的也是沈魄的脸,闻言是担心自己到时候挽回不了图书馆的损失,又回不去。 虽然支教生活不是一帆风顺,但比起待在这里,他还是更愿意当个现代人。 东方图书馆的沙龙并非每晚举办,而是一周举办一次,时间大多是周末,但有时也会加办一场。 今晚就属于加场,郑笙和闻言到的时候,花园里已经有不少人,有的三五成群,有的两人在角落喁喁私语,氛围轻松自由,属于是举办方给大家提供一个场地,负责宣布主题,大家围绕主题讨论,也可以自己私下另行讨论。 闻言不认识张元济的长相,但是看郑笙径自走向几名老者,闻言也知道里面必定有张元济,忙跟在后面。 “外公!傅先生好!周先生好!” 郑笙对张元济身边几个老朋友都很熟悉,一一招呼问候。 张元济膝下,最得意就是这小外孙,见状乐呵呵,招手让他过去说话,又看见郑笙后面的闻言,觉得有点眼熟。 “这位小朋友是……” “表舅公,是我啊,沈魄!”闻言忙跟着喊人。 这两爷孙很多年没见,名为亲戚,实际上跟路人差不多,张元济认不出来也正常。 他听见郑笙介绍,这才恍然。 “沈魄啊,都长这么大了!” 张元济笑呵呵问了他两句,又转头开始跟老友聊起来。 闻言在旁边听他们讲某本宋代孤本的真伪,听得满头雾水。 郑笙对他们的话题也觉得有些枯燥,就找自己朋友聊天去了,闻言却不肯走,还跟尾巴一样跟在张元济身后,人家走哪他跟哪,也不插话,就在旁边安安静静当个摆件。 久了张元济自然觉得奇怪。 “你是不是有事找我?”他问闻言。 闻言摇头:“我转系之后有很多学不懂,表舅公是大学问家,跟着您能学很多东西。” 他其实是想跟张元济搞好关系,找机会把图书转移一批出来,能抢救多少就抢救多少,只不过这些话不好说。 张元济一听就乐了:“你跟着我囫囵吞枣的,能听懂多少,不如自己看看书,或者去找郑笙,你们年轻人聊得来!” 闻言:“我就是想沾沾您老人家的文气,您就让我跟着吧,我也不会打扰您的!” 旁边几个老先生都笑起来。 “菊生兄,你家这小娃娃有点意思,好像想溜须拍马,但我也不知道他所图为何!” 张元济也笑:“我这辈子能拿得出手的,也就一个印书馆,又不是美女佳酿,他小娃娃看不上眼的!” 闻言:“其实你们几位老先生讲的话题,我大都听不明白,不过我想着近水楼台,多听听也没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