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将军被打了?可伤得严重?”她一边询问,一边让小丫头带路去看望。
小丫头只看到背影:“整背都是血迹,可吓人了,二公子还昏着呢!”
她呼吸急促,大热的天却只感觉阵阵寒意,浑身手脚也在发酸,似没有力气一般。官家真的对他用刑了。
穿过后院主道,再绕过一扇圆门,才到了祁致清的住处。
此刻卧室挤了不少人,祁央与祁致修跟在看诊大夫身后,事无巨细地过问,生怕出什么差错。周竹音则倚在床头架上,伸了帕子要抹眼泪,却被祁央低声喝止:“他还没死呢,你就要哭丧吗?”
周竹音吓得立时不敢再动。
其余的还有祁家宗亲,并几个服侍丫鬟小厮。
见云苇来了,祁央识大局地令众人都出去等,只留了祁致修夫妇在此,她怕云苇的身份暴露,会给小侄子带来更多祸事。
“来见见吧。”祁央对云苇说道。
云苇一步步走到祁致清床榻前,惟见贴身衣物皆被血迹染透,他陷入昏迷人事不省,脸上被刘医士包扎的纱布也快掉落,整个人看上去怕是要废了。
她跪在床边,小心翼翼抬手想要去触碰他的衣角,却又害怕弄疼他。不对,他不会疼的,已经完全感受不到痛入肺腑的滋味了。
“将军,将军……”,她在他耳边小声喊着,希望他能听见。
祁央直言:“别喊了,他根本听不到。”
她眼中噙着泪问:“夫人,他为何会伤得如此重?”
“我托人去宫中打听过了,说是官家让他交代你的下落,他不肯……违逆了圣意……”,祁央是将生死看淡的人,见侄儿这般也还是面不改色,只继续道,“端静公主,如今这情形你也看到了,你若再留在祁府,只会让他更加走上歧路,你总不忍心让他丢了性命吧?”
她明白祁央的意思,只是还有一事想求:“夫人可否容我照顾他几日,至少等他醒来……”
她话未说完,祁央便说:“大可不必,我们祁家自会照顾他,不劳公主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