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朝不远处看去,笑了声:“那是庆元,你该不记得了。”
赵庆元正和几位友人说笑着,注意到裴今身边的男人,脸上还噙着笑,眸光却是冷了几分。
裴今抬手招呼:“一整晚不见你。”
赵庆元走了过来,举杯问候:“难不成整完都在找我?阿姐勿怪啊,来迟了。”
“你错过了好戏。”裴今笑吟吟的。
“不是吧!”赵庆元很失望似的蹙起眉头,不露痕迹地看向顾淮聿。
“我的司机。”裴今说。
自从顾淮聿成了司机,裴今就担心今日的场面。可无论如何,裴今也不相信顾淮聿只是凑巧来做了司机。
是赵庆元的谋划?赵庆元知道些什么,又想要做什么?
裴今暗暗揣摩二人之间的神色。
赵庆元默了默,语气逐渐变得肯定:“阿姐,你的司机是,“顾淮聿。”
裴今抬眼:“谁?”
“你不知道?”赵庆元注视裴今,旋即又看向顾淮聿,“以前,乐儿的未婚夫。”
“啊,”裴今慌张地瞧着顾淮聿,“只是长得相像吧,他叫阿来。”
赵庆元握酒杯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阿来就是顾淮聿。”
裴今张了张嘴,向当事人确认:“真的吗?”
顾淮聿淡淡瞥了裴今一眼,扯起唇角,似乎讽刺她戏烂:“过去的事了。”
赵庆元想起什么,皱眉:“你们该见过,那年暑假我们在意大利度假。”
裴今点头:“是有这么回事,可是你们说人没了……”
不顾四周的目光,赵庆元问:“你怎么来的?”
“打不了拳了,回来找点活儿干。”顾淮聿冷声,一点也不像一个司机应有的态度。
裴今看不出这是否做戏,想借故问拳击的事情,眼前蓦地一晃。
赵庆元一拳朝顾淮聿挥去,身体久经训练,顾淮聿下意识偏身避开。
香槟泼洒,犹如半空坠雨,人们惊呼。
裴今适才反应过来,可四肢无法动弹似的,只睫毛颤了颤。
“打不了了?”赵庆元逮住顾淮聿衣襟将人拽到身前。
这次顾淮聿没有躲,赵庆元发了狠,拳头直往他腹部揍。
人们无措地看着,议论着怎么回事,没人敢上前阻拦。
似乎击中了旧伤,只见顾淮聿闷哼一声,躬身跌落在地。他握拳撑地,又被赵庆元攥住了头发。
“还真是打不了了啊,怎么就没死在那儿。”赵庆元轻蔑地笑着,拍了拍顾淮聿的脸。
巴掌像是打在裴今脸上一样,火辣辣的。
裴今迫使自己出声:“够了!”
“阿姐,”赵庆元斜睨过来,钻石耳钉衬得他一张脸分外邪,“你们雇人都不先调查?”
“这是球场调来的人。”
“哈。”赵庆元起身,拢了拢燕尾服衣领,“我们姑爷这么不上心。”
赵庆元手上血迹刺目,裴今不忍看一旁的顾淮聿:“起来。”
顾淮聿喘息着,支着膝盖摇摇晃晃起身。赵庆元一脚将他揣回,皮鞋抵他肩膀,缓缓落下:“擦鞋。”
问询而来的赵乐儿扬起眉毛,嗔声责备:“庆元,你闹什么!”
赵庆元一一扫过众人,笑说:“打翻了酒,替阿姐教训一下。”
顾淮聿俯身用领带擦赵庆元的鞋,碎发挡了他眉目,唇角渗血,赵乐儿这才看清。
黎真亦是,惊呼:“天啊,血!”
“是顾……?”赵乐儿堂皇地看向裴今。
裴今招呼文森特上前,低声说:“我们走。”
文森特大气不敢出,将顾淮聿扶起来。
“赵今儿,我问你话。”赵乐儿不折不挠。
赵庆元甩了甩手上的血迹,拿手帕细细擦拭:“问什么,你看不出来?”
“怎么会……”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