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向明摸了摸空荡荡的口袋。
此时的他懒得和村民们争论他们的各种偏方到底有没有效果。他只想点一根烟,排解心中的愁绪。
这时,村民惊喜地喊道:“哎!有庆回来了!”
曾向明抬起头。
他想要看看那位不相信他的科学治疗方法,跑去村里请“神医”的牛主人请了个什么大仙回来。
曾向明伸着脖子,看着村民们往两边让开,牛主人李有庆充满希望地走在前面,身后跟着的那位应该就是他请来的狗屁神医——
等等,居然是个看起来和他年龄差不多的年轻女生!
曾向明:……
不是,现在村里的神医都这么年轻的吗?
……
曾向明一下子站了起来。
他心里现在除了不服还有点委屈:怎么同样的年龄,一个人被村民们捧成神医,他就被村民们当成学艺不精的骗子?
曾向明偷偷摸摸地站在一旁,准备看这个神医会怎么忽悠村民。
……
徐瑛来到牛圈里,果然看到一头老黄牛卧在地上,眼神浑浊,有气无力地耷拉着眼皮。见之前的那位兽医还在,她问道:“你给它输了什么?”
曾向明没想到徐瑛居然会问他。
他不情不愿地说:“葡萄糖酸钙、葡萄糖、还有复方氯化钠。”
徐瑛点了点头。
假如是产后临时瘫痪,确实对症。但如果是有经验的医生就应该知道,不能只听患者家属的描述和猜测,就直接下定论。
曾向明看着那个年轻女生问完他之后,就蹲下来给牛做检查,他忍不住说道:“我检查过了,腿没问题,没有骨折没有错位。”
徐瑛:“嗯。”
她继续认真地检查完耳朵、眼睛、牙齿、四肢,一边检查一边询问李有庆这头牛最近的情况。村民们也不由自主地安静下来,小声讨论道。
“这个小姑娘看着比那个男娃靠谱。”
“那可不,听说是徐庄村的小神医。之前老神医的徒弟。”
“啧,祖传的本领就是不一样。”
曾向明听到这些议论,脸色涨得通红,抱臂站在一旁。他倒要看看这神医有什么本领。
徐瑛继续在牛身上检查,当她摸到牛的腹部时,这头老黄牛突然有了反应。
老黄牛:“哞~”
“别摸那里,我肚子疼。”
徐瑛手下一顿,她换了个位置,在附近摸:“这里疼吗?还是这里?”
老黄牛:“哞,别动、就是这里。”
“这里?”
“不,好像是刚才那里。”
“那是这里?”
“不对不对,好像是最开始你按的那个地方。”
……
徐瑛在牛的腹部来回用手掌轻轻按压,然后转身翻出听诊器,看得李有庆紧张起来:“怎么,难道是它生小牛犊的时候,把里面伤到了?”
徐瑛换了几个位置听了一会儿。
她回头告诉李有庆:“不是,应该是吃了什么消化不了的东西,而且还不小。”
李有庆惊讶地重复:“吃错了东西?”
站在旁边的曾向明憋不住吐槽:“吃了不消化的东西为什么会站不起来?”
村民们也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
徐瑛拿着剃须刀片给牛刮毛,注射麻药,消毒做术前准备:“它胃里有东西,就吃不下草料,也没办法正常排便;吃得东西不够,就体力不支身体虚弱。”
“身体虚弱还生产受惊,就造成了产后瘫痪站不起来。 ”
李有庆立刻回忆起来。
“它确实前几天食欲不好……我只以为是它要生产了,焦躁不安吃不下饭。”但他又疑惑道,“牛吃到它不能消化的东西不是会拉出来吗?它还吃过铁钉、手套、都拉出来了啊?”
村民们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