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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居(2 / 3)

得了这句话,周熠才稍稍能安慰自己,晏晏痴迷沉醉般的喜欢应该和送画的人半分关系都无。

接下来的一下午都频频在迎客。

送什么的都有,屋里摆的,墙上挂的,院里栽的,身上穿的戴的……也有送人的,宣帝送侍卫,皇后送官婢,姜氏塞了两个嬷嬷和九个小丫鬟,柳问心更是将酒楼的庖师薅来了一位。

小两口被迫忙碌至入更,然后打仗一样用膳和洗香香,仿佛被窝不是被窝,是再晚就不等他二人的棺材。

比成亲那晚还磨人心神。

周熠残存的一丝精力,供他一把将晏晏捞进怀里,自言自语的呢喃看似在安抚晏晏,实则透露了他的心酸:“早些睡吧,明日还有早朝。”

晏晏偷笑,轻拍他的脸颊,温软而亲昵:“侯爷,今日辛苦你啦。”

周熠的眉抽动了一瞬。

“明天予你份惊喜。”

周熠迷蒙间又挤近了两寸,懒怠的嗓音透着娇气:“何物?现在就要。”

晏晏哄着不给,小小的手掌还没拍两下他的背,便已能听见他的微鼾。

她说的惊喜,便是要去洪福寺请一尊观音菩萨进府。往日在镇北侯府,此举显得高调,保不齐会惹姜氏闲话,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请观音这事,便一拖再拖。

晏晏从小便是信佛的,父亲常年征战,母亲就年年在洪福寺为父亲祈福,她也跟着母亲拜了十二年。圣元八年春洪福寺观音像因得贵人出资镀金而免一切奉拜,母女二人便拜了他佛,偏是这次,晏书韫出事了。

此前周熠在信中提过,文氏也信佛,她屋中专有神圣的一隅之地是供佛龛的。

“今日侯爷下职,能否去洪福寺一趟,我在寺外等你。”

晨起为周熠宽衣时,晏晏温软地提起此事。让周熠亲自去,显得虔诚。

周熠不假思索,一口应下。

朝后,燕泽独留下周熠,递去一份翰林院草拟的追牒,旨意免谢宁辅国上将之职。

看清内容后,周熠压下几欲逼出脑门的质问,静默地思索。谢宁背靠荣郡王和谢太后,突然免去谢宁的职位,无异于闯进狼窝打死一只狼王崽,谢家及其党羽怎会善罢甘休。就算不论谢宁背后庞大的世族,她屡立战功,凭实力摄下,突遭罢免,恐会惹得都北大营人心惶惶。

再对上燕泽情绪纷杂的凤眸时,周熠的灵台忽而一片澄明。

这只能是谢太后之意。

“臣有不解。”

谢宁及笄后便从了军,从都北大营到西岭,她在多次征伐中屡战屡胜鞠躬尽瘁,实在不该遭到撇弃。无论是何理由都不该。

燕泽轻叹:“朕何尝不是。”

他的确欣赏谢宁的才能,可她姓谢,那就只能惋惜。

周熠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谢太后会舍弃谢宁,震惊又懵溃。

初进都北大营,他狠受新老兵欺凌,若非谢宁护他,他连出将的机会都没有。后来两次随军西岭,谢宁回回拿命护他,虽说身为男子,屡被保护非常难以启齿,可那是事实,是过命的恩情,他不敢忘。

“此事,爱卿先露露口风,朕怕追牒突下那日,朕这位表妹承受不住。”

周熠面露难色,此事他又如何开得了口。

实则已无需周熠多言,谢太后早将此事摊开来摆在谢宁面前,不仅施压让其交权,甚至还趁势逼其嫁人。

谢宁被逼无路驳了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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