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君不久前还收了个小徒弟。”
“刚才在远处就看见您的身影,察使这么早将册子送上来,想必夜里也未曾休息,如此尽心,有劳了。”
“灵使过誉了,这原就是管风职责。族落里房屋修葺还有最后善尾的琐事,我先去瞧着,告辞。”
“察使慢走。”
阿卿站在殿前,目送着人影消失在不远处的长亭上。随即叩门,走进正殿。
“师父,今天弦桃姐姐煮了红豆粥,您尝尝。”
少年将粥放在烛台上,整理好桌上的竹简,整齐的堆放在一旁,收拾出来一片空地,将红豆粥端下,放在桌上。
“师父,原来,族落里的察使也都会法术,他们也能活上千百岁吗?”
茯放下笔,起身走出内阁。“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刚才进来时,遇到当时北洋的察使管风,他叫住我,于是在殿外闲聊了几句。”
“越灵大大小小族落三十有余,每个族落中有一到两任察使,族落归他们管辖。
重大裁决会在易安居议事,共同商讨。因此,各族选定的察使都是灵力深厚,活上千年也是大有人在的。”
“原来如此,师父快尝尝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茯坐下,刚喝上一口,殿外一人影便冲了出来——还是昨天那身衣裳,头上多了顶毡帽,整齐的两髻小辫从毡帽外露出半截。
还没等屋内人定神,少年急匆匆地开口:
“族长,我收拾好了,你将册子交给我,尽管放心。我穹阳办事,在北洋可是出了名的靠谱。”
茯将红豆粥放下,热气从桌上升起。
“不急,阿卿同你一块去。”
“我一人就能办妥,藏梵这地方就算是闭着眼,我也能倒着走回来。我向您保证三日之内将药苗一味不缺的送到沈叔手里。”
“你熟悉路,如此豪言,莫不是也熟悉药材。”
茯这一问,堵得堂前少年片言不发,抓了抓头发,无措地在一旁杵着。
背上背着一个小布包,活脱像刚从家里被赶了出来又遇上抢劫的山匪。
阿卿也不喜生人,更何况是两人第一次见面并不是十分愉悦,如今看他那骄纵性格,更是不想接近。
二人之间的气氛虽不是剑拔弩张,但也没有相亲相爱,一路扶持的交情在。
少年背上满竹筐的朝阳,朝山下走去。
毕竟是第一次出了那女君殿,相对于穹阳在路上哼着小曲儿,悠闲自得,阿卿显得十分拘束。
“你叫什么?”穹阳往后退了几步,两人并肩走着。
见阿卿不说话,眼前人再次开口:
“等我将这件事办成,女君定会让我留在殿中,到那个时候,咱俩天天都要见面。”
“听女君叫你阿卿,这是你的名字吗?”
见没人回应,少年也不恼,突然加快脚步,走到阿卿面前,伸出手臂,挡住前路。
阿卿无奈,只能停下。
“你个子竟然比我高出半个头。我今年十三岁,你呢?”
“十四。”
阿卿绕开他,斩钉截铁地回答到。
“十四啊……怪不得比我高那么多。”
少年愣在原地,回过神忙追赶上去。
两人走到一处斜坡上,穹阳率先蹲在一块石头旁,稳稳坐在草地上,顺着光溜溜的小道,呲溜一声落到河流边。
忙起身站在底下喊着让阿卿也下来。
走了一路,腿脚酸痛,坐在草地上拿出水壶,喝了几口。
看着此时正在水里捉鱼的少年,阿卿捉摸不透,同样的路程,怎么他现如今还有这样的力气。
看他玩得正兴,拣着一处树桩靠着,浅浅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天色已经暗沉,斜坡上的风愈吹愈烈。
眼前不知何时升起的篝火堆刺啦刺啦的燃烧着,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