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有趣,茶楼商铺,酥皮点心,还有话本先生……”
弦桃清脆的嗓音在林间显得聒噪,阿卿只静静听着。
“怕你在这里闷着,女君让我过来叫你同我们一起前去。”
“知道了,我这收拾好便去。师父、师父近日身体还好吗?”
“族中事情多,女君又都亲力亲为。午膳都还未来得及吃,我来时还在榻上批册子呢。”
“倒是你,这都多少时日了,女君收你为徒可不是为了让你一个人在林子里整日与这些古籍日夜为伴的。”
“………”
半晌,阿卿没有答话,只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殿前
阿卿手上端着槐木托盘,白瓷碗中冒着热气。
推开殿门,茯听见响声,透过屏风,看着模糊的人影。
“弦桃,说了我还不饿,你先下去吧。”
那人不说话,屏风上的影子越来越近,茯抬头,正好撞入了少年的眼中。
“师父,阿卿煮了碗粥,师父趁热喝了。”说着,走到榻前,端起粥。
“你何时来的?”仓宁接过碗,视线始终在阿卿的身上。
“刚到不久,听弦桃姐姐说,师父唤我来,我便过来了。”
“你这些天,整日在那林子里,师父知道你用功,但身子也重要,我得空去趟山下的族落里,你也同我一起去,刚好,置办点物件。”
说完,眼前人又咳了两声,阿卿听到后,捏紧了拳头,指尖发白。
“师父这劳样累,我却帮不上任何忙,还要师父操心,是徒儿的不是。”阿卿说着,低下了头。
“瞧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要掉眼泪啊,师父不累。”
茯拉过阿卿的手,少年顺势蹲在榻沿。
这才刚过去一个冬天,少年的面庞相比来时已经褪去了些许稚嫩,眉目间添上几分英气,个子也长高了不少,就是这爱哭的毛病没个三年五载恐怕都不会改。
“师父、师父,阿卿给你捏捏肩。”
少年忽的站起来,走到茯的身后,未等茯开口,双手已然抚上。恰到好处的力度缓解了一身的疲惫。
“师父,感觉如何?”
少年歪头,靠近茯的脸庞,轻声询问。
茯此刻闭上双眼,轻轻呼出一口气,笑着拍了拍搭在肩头的手说道:
“你这如何学得,手法不俗。我这坐了半天,你一捏,疲累散了大半。”
“师父只管享受,阿卿还怕捏的不好,惹师父笑话呢。”
殿中师徒二人闲谈着。
北洋族落因着前几日大雨,那地方又地势低洼,现如今,大半都被水泡着,人大都无碍,可这里住的都是些越灵族各个族落的边缘人,老人和幼童居多,无依无靠。如今这天灾来势凶猛,招架无果。
午时三刻,一行人出现在了山脚下。
为首的端庄女子一身青罗素钿桃花裙,披着白毛大氅。头戴桃枝步摇,不施粉黛一双眼眸也足以撩动人心。
阿卿背着箩筐,左腕处绑着红绳,与瓷白的皮肤相衬着。多了几分破碎感。
这绳子是来时弦桃给他系上的,从竹舍回来的路上,弦桃总说他这白净的手腕不戴上什么东西显得可惜。阿卿拗不过,只好戴着了。
进了北洋,成片的药田花圃围在族落四周,房屋大小各不相同,一条条小径交错相通,屋舍前面大都排列着各种铺子,一眼望不到头。
虽说人群居住密集,这来往的人群也都是些老人和孩童,背上背的,手上牵着的……就连店铺前站着的人都是老人。见着他们一行人,目光一直跟随。
阿卿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少年好奇的目光打探着周围的一切。
“师父,这里的人怎么都……”阿卿追上茯的脚步,来到茯的面前看着四周的人不解的问道。
“嗯?都那么羸弱还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