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力到的时候,张大伯二伯已经交代了,张大力是绑架谋杀祝小妹的主谋,他们听从张大力的安排,事成之后,得银子二十两。 张大伯已经是被打过的了,跪在地上也是不那么稳的。张大力上了公堂本就害怕,再看到他大伯这样,忙不迭得按照他娘交代他的,一一说了。 祝乐在一旁嗤笑,没想到这里还有她大姐的手笔。本来碍于原身的身份和亲情,在最初怂恿她爹卖人的时候就放了她一马,不想,她竟不知悔改,一而再,再而三的撞上来。 替人找亲妈的事是第二次,事不过三,祝乐冷笑。 张大力一推三四五,将所有的罪都推在祝大妹身上,说她想害死祝小妹,然后好接收小妹的资产。 饶是祝大妹被张唯娘做了一路的思想工作,刚进大门就听到情郎这么说,心里也受不了,喉咙间一抹腥味串上来。但又不得不顾全大局。 省了大半日,县令也有些累了,师爷宣布休息一刻钟。 祝大妹一进来就扑向站在一旁的祝小妹,痛哭流涕地说道:“小妹,都是我的错!你知道,我怀孕了,婆婆不肯给我吃饱,还逼着我每日上山采药!小妹啊,我是做娘的人,你虽然不是,也是知道娘没走之前是怎么待你的吧?但凡有好吃的一定会给你!我也是做娘的啊!只是想给我肚子里的孩子吃饱啊!你说我有错吗?” 拉出了养母,祝乐抱手继续看她表演。 “原本我是想着,找你借几两银子的,谁知道你开着两间铺子,养着那么多的下人,竟是一文钱也不借给我?” 考虑到名声还是要的,祝乐说道:“我养着你爹,养着你三弟,养着你舅舅家的两个儿子,并且还送他们进了学堂。” 祝大妹声泪俱下:“可是……你没有养我呀,没有养你的侄儿啊?” 衙门口有窃窃私语的声音:“这是什么道理?她一个出嫁的女儿,让养妹帮她养孩子还要养着她?” “也是你不肯借给我,我……我才生了贪念。” 演戏?谁还没有业余演员的素养,祝乐睁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潸然欲滴:“大姐,你是觉得我是孤女,我不配拥有宅子,不配拥有铺子吗?我合该把我双手挣的东西全部捧到你身前吗——” 人群中有个声音大一些:“原来是想吃绝户啊——” 祝大妹也听到了,脸上有些不好看,掩面道:“小妹,是我对不起你,我原本想你到张家做客,你只要给个一两银子就可以走了——” 竟连勒索都不承认了。 “费神费力地就为一两银子,你敢说,我们也不敢信啊,切——”有人喝倒彩。 祝乐慢慢抹下祝大妹扒在她身上的手,微笑道:“大姐来晚了,难道你不知道张家已经招供,说事成以后他收二十两银子吗?还有大姐真的是请我到张家做客吗?刚刚张家大伯可是招了,说是今早买的老鼠药就是要药我的。” 祝大妹不承认,带着哭腔道:“兴许张家真的就是药老鼠呢?” 祝乐意味深长道:“不知大姐和张家什么关系,比张家自己还熟悉自家的事情——” 祝大妹:“……”小妹怎么这么牙尖嘴利? 堂上县令大人又回来了,惊堂木一拍:“肃静!” 祝大妹忍不住身颤。 旁边师爷叫道:“祝大妹何在?” 祝大妹上前跪下,应是。 县令问:“祝大妹,张大力指认你指使张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