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了,这次还是上次的事情。也是王老爷心诚,对你家乐娘上心得很,这次又托我来了。 说是愿意出一百两并一百亩的良田来聘乐娘。” 祝父的笑容凝在脸上,上次他虽没在家,但回来的时候曹氏给她说了,本以为自家已经拒绝了,又不是只有自家有女儿,这王老爷怎么就是只盯着自家。而且,这出手还这么大方,镇上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出这么多聘礼的。 “田婶子,我儿不管这次能否考上,将来都是要走这条路的。读书人家的妹妹去做别人的小妾,于名声有碍。” 田媒婆赔笑道:“我知道,这理我懂,王老爷也懂。王老爷说了,他与县太爷是姻亲,没人敢拿这个说事情的。 王老爷还说了,本来按照祝世蘘的成绩,这次县试取个前三也没有问题的。但是他给县太爷打了招呼了,说祝世蘘年纪太小,怕取了前三性子骄燥起来就不好了。” 儿子考了最后一名自己是知道的,镇上的玉月酒楼与自家有来往,酒楼里的柒掌柜去县城的时候给带回的消息。本来祝父还高兴的,但是听到媒婆这么一说,才知道有这样的原委。 这是王老爷的威胁?祝父的脸色几变。 但他也是沉得住气的人,遂说道:“田婶子,婚姻大事虽说父母做主,但我家的事向来也要问儿女的。我过段日子再给你回话吧!” 田媒婆道:“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我也知道,说到底,我也只是个传话的。只是,王老爷那边说,也不能太晚了,要等府试开始了,就来不及了。”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祝父头上青筋暴起,又忍住。给田媒婆打了两条大鱼上来,这才将人好好地打发走。 回到院子里,祝阿奶脸色不好看地问:“元儿,你这是在犹豫什么?难道你要让乐娘耽误了世蘘?” 祝父心里又是着急,又是心焦,“阿娘,乐娘也是我的孩子。” 祝阿奶气道:“不过就是个丫头片子,你还就为了她耽误世蘘的前途?” 祝父劝道:“阿娘,害世蘘的是王老爷!” 祝阿奶气急,她何尝不知道,但对上县太爷的人,她不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