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一句话是这个,还以为会是直接叫处罚秋桃他们呢。但既然四爷没言语那应该还有回旋的余地,存着这样的想法乐仪点了点头。
苏培盛领命下去传膳,很快晚膳就摆上了桌,上头果然有一盅汤。
乐仪用过晚膳正由着秋桃伺候漱口,身后坐在榻上的四爷冷不丁开了口,“叫你们在格格院子里待着是做什么的,你们心里清楚,其余的话也不必爷多说,罚两月月银,好好想想。”
原本站着的奴才跪了一地,就连苏培盛都第一时间跪倒在地。坐着的乐仪看见也有些不安,但她知道这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在这个地方,罚钱比什么都好。
也不知怎么了,乐仪鬼使神差地对地上的秋桃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出去,但秋桃哪敢动呢,主子爷还在上头呢!可四爷却点头示意他们出去。
只有两个人的空间变得很安静,乐仪就这么盯着屏风,像是要从那座山水屏风上看出花儿来,而四爷也安静地坐在榻上,看着很平静,手上不停拨弄佛珠的动作却显露出他内心的惶遽。
“爷……”
“我……”
两人很有默契,同时开口,“你先说吧。”乐仪示意四爷。
可四爷却并没有如愿说些什么,反而停顿了半天,最后只说了“洗漱吧”三个字,这样奇怪的反应却让乐仪觉得,她心中那个离奇的想法说不定是真的。
咬了咬嘴唇,乐仪大着胆子坐到四爷身边试探着问:“爷觉得我身边的人如何?就是伺候人上,还有就是品性上。”
“你身边的奴才应该都是出自内务府,伺候人应该都没什么问题,至于品性,这种东西天长日久才能看得出。只不过你也太宽柔了些,平日里一句重话不肯说,你对那些丫鬟哪像是对奴才。”说着四爷重重叹了口气,很是恨铁不成钢地说:“宽以待人是好事,可恩威并施才能叫他们记住你是主子,才不会随便被人欺负了。”
四爷说这番话的时候乐仪就这么看着他,看着看着突然笑出了声,引来四爷的一瞥,那一眼像是在问“笑什么”,乐仪赶紧摇了摇头。怕惹毛了人,赶紧叫人打水进来洗漱,正洗着澡呢没想到四爷却跑了进来。
良久四爷抱着乐仪从屏风后面出来,乐仪不服气捶了他几下,四爷不仅没生气,还笑了几声。乐仪的脑袋靠着四爷胸膛,笑声连带着胸膛的震动传到了乐仪身上,好巧不巧外面侍立的奴才听见动静进来收拾,乐仪看见是又气又羞,没好气地又捶了几下,直到上床都没再说一句话。
“过两日爷带你去骑马?”四爷清咳了一声,说到。
“不会!”
乐仪的回答太铿锵有力,但又吓到四爷了。四爷已经数不清自从她来了后,自己被惊讶到多少次了。但看见乐仪转过身来控诉的眼神,还是放下这些情绪说:“爷教你。”
乐仪得到满意的回答后也打算大人不记小人过,不生气了,两人就这么卧在床上说着话。明明忙了一天的是四爷,可最先睡着的却是乐仪。看她趴伏在自己胸前睡得安稳,四爷轻拍了拍,也安睡了。
两人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