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苦楚,不知跟刻骨咒比起来又如何?
不过她明白,这酒是必须饮的,因为死人能消除戒心。
素颜一口饮尽。
祭司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个女子,在见到她的第一面就觉得十分特别,怕不好对付。如今,也顺利让她喝下请煞酒了,算是有惊无险。
很快,戈勒和祭司就看见素颜在轻纱下痛苦的表情,没挣扎几下就晕死过去。
祭司挪动素颜的身躯,依旧以轻纱覆面,让她安然地躺在花台之上,看上去就好像只是睡着了。
戈勒从祭司手中接过权杖,高高举起,众人得到信息,得知灵女已准备完成,古老的歌谣再度响起,而这次曲调变得激昂,仿佛再现煞女当年率领族人征战的英姿。
祭司拿出精铁匕首,在素颜的脖颈、左右手腕、左右脚腕分别划了一刀,红得近似黑色的血液汩汩流出。
祭司用琉璃瓶依次接了五处鲜血,呈给戈勒。
她又看了眼仿佛处于睡梦中的素颜,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拔出塞子,依次撒了些白色粉末在素颜的五处伤口上。瞬间,伤口加快了溃烂之势,导致血肉模糊。
祭司听闻素颜的伤口能愈合,早做了准备。此举是确保此女不会生出事端。
见素颜没有半分反应,祭司满意地点点头,果真是死透了。
戈勒接过装满深红血液的琉璃瓶,低声念诵着什么。
对原支人来说,这些血代表了煞女的意志。逢重大占卜,必以此血为引。
众人一圈又一圈,围着白玉台跳起了传统舞蹈,而原本站在白玉台下的四名壮汉则走上阶梯,由戈勒和祭司领路,稳稳扛下花台,朝流云湖走去。
众人自觉为花台让出一条道来,低头祈求煞女的护佑。
只要将灵女投下流云湖去服侍煞女,煞灵式便结束了。
到了湖边,四名壮汉放下花台,等待戈勒亲自送灵女入湖,向煞女展示王的虔诚。
素颜仍然静静地躺于花台之上,宽大的流云裙遮盖了狰狞的伤口,连脖颈上可怕的割痕也在轻纱笼罩下朦胧起来。
戈勒走上前去,抱起灵女的“尸身”,众人则攀伏于地,跪送灵女最后一程。
流云湖并未冻结,只是湖面的浮冰昭示着寒冬仍未过去。
戈勒抱着灵女走进湖中,湖水很快浸湿了他的衣摆。
浅处早筑好了十二级阶梯,走到最后一阶,湖水会猛得变深,便不能再走下去。戈勒将在此处将灵女送入深深湖底。
戈勒虽然年事渐长,但看起来仍算魁梧有力,同往年一样稳稳地走到了最后一级台阶。
湖水已经浸到了素颜的脸颊。她盖在轻纱下的手陡然一掀,便将轻纱往戈勒的头上盖去!
戈勒大惊失色,瞬间松手要扯开轻纱,而他在轻纱下挣扎之时,素颜已取下腰间缀了十二颗遗福珠的玉带,将它套上戈勒的脖子,向后一拉。
戈勒挣扎中一脚踏空,两人旋即脱离最后一级台阶,一同坠入深湖。
变故突生,岸上众人皆是目瞪口呆。
离湖边最近的一名壮汉最先反应过来,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跳入冰冷的湖中。
扎扎大叫:“快救我父王!”
另外三名壮汉这才反应过来,也跳下湖去。
原支二王子拿托则高声道:“会水的全部去帮父王!不要慌乱!煞女会护佑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