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魏父离经叛道,魏老夫人祭日时,他还是老老实实去祭拜了她,拖家带口。
他本也派人喊了魏怜,两次没动静,气性起来,随魏怜去了。
祭拜时,他仔仔细细数落了嫡女魏怜,说她越来越不知礼数了。
礼数,魏怜一直遵循,不知礼数的人从来不是她。
错开魏府一众人,魏怜后来到安葬魏老夫人的墓地。
吴妈妈做事仔细,东西带的齐全,祭拜步骤也是不紧不慢的展开。
跪拜、扫墓、上供,魏怜都亲力亲为。
最后,魏怜红着眼:“偌大魏家,已然不存在杳杳的归处了。”
她对魏父,彻底没了期待。
魏老夫人祭日一过,魏怜出了孝期,满满当当三年。这三年,她见到太多魏府肮脏,或许没了祖父祖母的魏府,是从芯里就烂了的。
魏怜连着天隐了笑容,吴妈妈和明琴几个跟着着急,白家那头催得急,当即,吴妈妈哄着魏怜去了外祖母身旁。
细雨不歇,绵绵不绝,魏怜微斜着手里的油纸伞,下了马车,伞沿抬起些许,白府门口站着不少人,以魏怜的外祖母为首,齐齐等候魏怜。
魏怜握着伞柄的手指紧了紧,慢慢走过去,福了一礼:“阿奶,大舅母,二舅母,安好。”
对二舅母身侧的白铃儿,魏怜与她相视而笑。
“可把乖乖盼来了,让阿奶好好看看。”外祖母稀罕道,略微混浊的眼睛一瞬不瞬落在魏怜身上,看着她,又透过她在看旁人看不见的,“越来越好看了……”
亦,越长越像母亲了。
魏怜将伞给明琴收着,搀着外祖母的胳膊,依在她身侧:“阿奶回屋慢慢瞧,这儿雨水多,免得打湿了您的衣裳。”
老太太抓住魏怜瘦弱的手,握在手心,轻轻摩挲:“乖乖,要多陪阿奶一些日子,听到没?”
“只要阿奶不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
祖孙走在一处,一同回了老太太的住处,旁的人坐了会儿,纷纷告退,将空间留给许久未见的祖孙二人。
老太太嗔怪:“阿奶不递信,怜怜便不来了。”
“哪有,本就在打算着最近过来小住。”魏怜皱了皱鼻子,撒娇道,“阿奶可不要冤枉了人。”
“好,不冤枉你,与阿奶说说过得怎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