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心,还怕查不出来吗?”
萧淮之看不惯他这孔雀开屏的得意样,原本想惯性损他几句,却又突然留意到他话里的“有心”二字。
有心。
有的是什么心?
李璟的神色还是一如既往地怡然自得,坦荡自若,似乎就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为什么他潜意识里非得知道那少女的身份不可。
可萧淮之却突然沉默了下来。
*
太清观。
筑花小院。
“公主,刚才那二人也太过分了,居然敢这样折辱您,就这样原谅也太便宜他们了!”
侍女如诗愤愤不平。
“那你想让公主怎么做?让他们罚跪?还是把他们拖出去斩了?”侍女如画把一盏茶放在夏桃面前,冲如诗摇了摇头,“你啊你,还是太不稳重。你也不想想,当时只有你和公主两位弱女子,对方可是两个男子,如果不依不饶,激怒了他们怎么办?这两人若起了歹心,你能护好公主吗?”
“所以我才说应该把卫十九带上的嘛,公主……”
卫十九是公主身边的暗卫,专程被皇帝派来保护公主的安全,以“卫”字开头的这些护卫,全都是从小经受训练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精锐,卫十九虽然还是个少年,但武艺同样非常高超。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们都是关心我,不要再吵啦,谁吵输了我都会难过的。”
夏桃笑吟吟地和稀泥。
虽然没有互相报上姓名,但在见到这两人的第一面,她还是把人认了出来。
丰神如玉的桃花眼是皇子李璟,矜傲秀凛的丹凤眼是萧国公世子萧淮之。
她对这俩人的印象都不算差。
前世(其实不是前世,只是副本原本的剧情线,但是为了好称呼暂时这样叫),桃桃没有神女身份作为背景,她自幼生长在冷宫,只有一个宫女姑姑相伴,受尽了欺凌。
她知道自己不是皇帝的亲生血脉,也很识趣地从不去他们面前惹人厌烦,只是安安分分地待在桑隅宫,受了欺负也总是逆来顺受。
只有一次,照顾她的宫女姑姑被太监为难,就这冰水洗了一天一夜的衣物,当晚便发起了高烧,浑身滚烫,桃桃着急不已,想用那仅有的一点点积蓄求太医开副药,救救姑姑。
但她一个名存实亡毫无存在感的公主,又哪里有门路能求来太医呢?
宫女姑姑是她在这个冰冷的皇宫里唯一的亲人,为了这个亲人,一向安分守己的桃桃第一次舍弃了自己的安分乖巧,想去翠微宫求自己的生母。
但是翠微宫的宫人不愿替她通传,也不让她去殿内等候,她只能跪在宫外的空地上,苦苦地等着或许什么时候会出现的母亲。
寒冬腊月,漫天飞雪,她在雪里一跪就是一个时辰,衣衫单薄的她冻得双腿早就没有了知觉,冻得几乎快昏迷过去的时候,头顶上方突然传来了一个清朗的少年音:“她是什么人?这么冷的天怎么会跪在这里?”
“回三殿下。”有宫人嗫嚅道,“她是桑隅宫的那位,跪在这里是因为、是因为……”
虽然从来没有见过这位“三殿下”,但光听称呼就知道必然是位皇子,原本快昏迷的桃桃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一把抓住了少年的衣角,哭泣哀求道:“殿下,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姑姑……”
她太激动也太伤心了,说话有些语无伦次,但少年还是听懂了她的意思。
听到她跪在这里是为了求见云修仪时,他眼里闪过一丝错愕,因为早在前几日,父皇就带着后宫一行妃嫔前往温泉行宫了,云修仪也在其中,所以无论她在这里跪多久,都是不可能见到云修仪的。
他抬眼望向四周,皇宫里来来往往的宫人这么多,却没有一个人告诉少女这个消息,居然就硬生生地让她在这里白白跪了这么久。
桑隅宫……他当然知道这里面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