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靠偷袭耍赖,靠趁对方不留意,在他们心里,都信奉“兵不厌诈”。
躺在她下面的许冬盯着她,咽了咽喉咙,提醒:“你先穿好衣服。”
被他盯的不自在,芳夏撇开眼神,不看他眼睛。
她刚才一顿操作,动作幅度太大,牵扯得身上某些地方隐隐酸痛。
眼底瞥过他的脖子和肩膀,上面布满红印子和齿痕。
想象的出来,昨晚……很激烈!
她一定要把视频删掉。
她问:“你手机呢?”
许冬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枕头底下。”
少顷,满脸通红的芳夏删掉了许冬手机里的视频。
有戴避孕套,这是她唯一满意的地方了。
她把许冬的手机扔回床上,这才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好。
简单洗漱完毕,芳夏口渴想喝水,发现这破旧的房间里,连瓶矿泉水都没有,她不满地嘟囔了一句,“选个这么破的鬼地方!”
许冬早在芳夏看视频的时候,就穿戴好了,他听见芳夏的抱怨,不由得哑然失笑,他想说,这破地方也是她选的,她迫不及待,附近就这一家旅馆。
想想还是算了,芳夏这死要面子的性子,真说出来,她又得跟他置气。
他换了个话题,“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芳夏知道他想问什么,要不是被人陷害,她昨晚不可能是那种状态。
“我得罪的人多了!”
她发现自己的手链不见了,翻被子寻找。
许冬盯着她,她没有化妆,昨晚没休息好,脸上是没有血色的苍白,看着娇柔又纤弱无比,当然,他知道,娇柔在她这儿都只是假象。
他说:“跟我回南境吧。”
芳夏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她没看他,不想多看,一如既往地怼他:“什么叫跟你回?你是我什么人?南境是我家乡,我想回就回。但不存在跟你回。”
当年两人选择一起考到北城读大学,虽然不是同一所学校,但每周能见面,多疯狂的事都做过了。
大三那年是许冬提出来的分手,事先毫无征兆,当时她外婆意外去世,她爸因为涉黑被判了十年,而她因为政审的问题,即将面临毕业无法考取心心念念的警察……
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这个富三代男友却提出分手,然后迅速参加大学生征兵去了西北,这对芳夏的打击可想而知,在她这里,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对于这些事,许冬并不想辩解,起码短期内,他没办法跟她解释清楚,只能淡淡看着她翻找。
芳夏在床脚找到了她的T家手链,单手拈起利落地戴上。
随后她拿起自己的小包,翻出钱包,抽了两百现金放床头柜上。
许冬显然被这两百“巨款”给镇住了……
芳夏眉头微挑:“搞得我一身酸痛,也就值这个价了。”
说完,她杳然离去。
许冬瞥了眼桌上的两百元,心情复杂,他知道,他们永远都回不去从前了。
*
芳夏回家洗完澡换了衣服,盯着镜中的自己,愣愣出神。
下次月圆还会再发作?
以她对市面药物的了解,没有哪种药能有这种延时且定时的功效。
所以,她不信。这更多的是恐吓和要挟。
那个发短信来的陌生号码是未实名手机号,她助理雨半程在外网花1200元实现实时定位,查到该号码定位在距离芳夏家不远的御景豪园。
而御景豪园是她领导聂小青居住的小区。
聂小青是《北城时报》的副总编,芳夏的直属领导,也是大领导的地下情人,跟芳夏向来水火不容。
最近因为芳夏调查天价烟事件,妨碍了聂小青的客户捞钱,两人明里暗里打的不可开交。
以聂小青不择手段的做事风格来看,她给芳夏下爱情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