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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塌(2 / 3)

左一右的打下来,祠堂里皮肉拍打声不断。

“疼。”姜泠额冒冷汗,细弱的声音从她打颤齿间吐出,“冷。”

身上酒液已干,却又被冷汗浸得湿漉一片。狐眸涣散,视线里的姜老板面含不忍,貌美妇人掩袖而笑,槿娘在哭,豆蔻也在哭。

她身边密密麻麻围满了人,一如灯火通明的夜宴,叫她冷得浑身颤抖。

姜泠病倒了。

沉沉地病倒了。

她趴在床上意识不清,只觉寒冷、疼痛与巨大的恐惧将她包围,浮浮沉沉的意识仿佛又回到了熟悉的那一天,身魂分离的那一天。

姜泠眼皮半掀,看着面前来往众人,看着这一张张熟悉的脸,只感觉到怖人的陌生。

“姜……姜老板。”她声音嘶哑,阖着眼一遍遍喃爸爸的名字,“回……家。”

“我要……我要、回家。”

“主子,主子。”槿娘双眼含泪,她跪在床下抓着少年的手,反复道:“主子已经回家了,回家了,没事了,没事了。”

“主子您醒醒,不要吓槿娘。主子若出了事,槿娘怎么有脸去下面见小姐啊。”

姜父听到槿娘说起逝去的爱妻,眼中泪光越盛,他偏过头,抬袖擦泪。

他请遍了稷京的大夫,随着时间的过去,外伤渐愈,爱子却迟迟无法醒来。偶尔掀眼片刻,喊的也都是他的名字,虽是个大不敬的称呼,却次次叫姜父落泪。

百里扶登门探望。

少年苍白羸弱,形销骨立,向来偏艳的唇瓣也没有一丝血色。

伏在床上双眸紧闭,失去了往日的生机。

院子里没了少年的笑闹声,便空荡荡的失去了人气。

相比于少年病弱在床,百里扶更愿意对方躲在后院树上偷懒。

骨节分明的手指搭上少年手腕,百里扶半垂下眼,细细把脉。

他眉目微蹙,与几日前的夜宴相比,脉象又重新变为了男子的强劲有力。

“泠儿如何?”姜父焦急地问,“你可曾探出是何原因久不醒来?”

百里老先生门下能人众多,奔走之友更是无数。百里扶幼时早产孱弱,从小便在妙医圣手的调养下长大,故曾习过几年医术。

姜父试探着问:“妙医她老人家身体可安好?”

“十年前,她老人家便云游天下了。”百里扶松开少年手腕,掩好被,面色如常,“悬知虽无法联系上她老人家,但每年都会收到她老人家送来的药,其中有一副顺气丸,便能解泠兄弟这郁结成疾之症。”

百里扶派人回府取药。

姜父老泪纵横,“悬知啊,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你是好。”

作势便要行大礼。

百里扶连忙起身将人扶住,“先生折煞悬知了。”。

“悬知幼时蒙先生教导,我与泠兄弟更是祖父定下的异性兄弟,他的事,便是我的事。”

他视线在屋子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槿娘身上,询问:“你可是大公子的贴身医女。”

槿娘连忙答:“回公子的话,是。”

她尽了毕生医术也没能让主子醒来,心底惶惶不安,身为医者,她自是知道妙医圣手的大名,“悬知公子有什么吩咐,请尽管说。”

“你去将大公子这些年的病卷药薄,誊写一份给我。”百里扶向姜父解释,“我虽不知妙医她老人家行踪,却自有法子将信送出去,顺气丸治标不治本,届时请她老人家瞧瞧卷薄,开副药贴,方能去除病根。”

“好,甚好。”姜父连忙吩咐槿娘,“你快按照悬知的话,去誊写一份卷薄。”

槿娘下去抄写卷薄。

百里扶与姜父在厅中小憩喝茶。

姜父满脸懊悔,“悬知,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泠儿身体还未好全,又被我一顿板子,如何吃得消。”

“先生爱子心切,何错有之。”百里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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