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罚我呗。”姜泠哼了声,“我还正愁见不到他呢!”
自从这劳什子的悬知公子来了后,姜泠是越发见不上姜老板了。她爸挨了几次气后仿佛在躲着她,有几次被她抓到在书房外偷看,追出去人就没了,气得她牙痒痒。
“主子,您还是回去吧。”豆蔻眼眶红红,要不是树上无法下跪,姜泠觉得她下一秒就能跪下磕头。
迫于豆蔻和槿娘的一哭二闹,姜泠最后不情不愿的拉着一张脸回书房。
“公子,公子,你的衣服。”豆蔻的声音追上来,姜泠只听到‘公子’二字,便连忙捂住耳朵,脚步迈得飞快,“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书房里茶香浓郁,白衣墨发的百里扶跪坐于案桌前烹茶洗盏,夷然自若。微风拂来,青丝扬起落在他冷玉面庞上,窗外荷池映在身后,美如画卷。
姜泠心底嘀咕“装”。
她姿势随意的在百里扶面前坐下,见对方眼也没抬的继续煮茶,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如玉,握在玉盏上漂亮得很。
姜泠看了会儿对方煮茶,忍不住问:“你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不问我去哪了?”
她面前的帅哥终于抬起了头,近在咫尺的漆黑长眸映着姜泠的脸,说出来的话仍然让她一拳打在棉花上。
“你若想说,自然会告诉我。你若不想说,我问了也无用。”百里扶眸光落在少年发间插的枝叶上,心下了然,拂袖抬手准备摘去。
姜泠见对方伸出手,下意识便往后缩,满脸警惕,“干嘛。”
如玉手掌顿在空中,百里扶平静地收回手。眸光投去,少年后仰着,一身白衣尽是泥点和绿渍,雪白脸颊也沾了灰,像只花猫。
他声音淡淡:“沐浴后再过来罢。”
姜泠低头一看,“靠!”
“白色就是穿不得!”
有了第一次逃课,就有第二次。
姜泠瞧着百里扶也就是摸鱼打工人,摸准他不会向姜父告状后,开始了随心所欲的日子。
作业?
不做!
练字?
不写!
懒得面对帅哥那张无欲无求的脸?
上树!
初秋的风凉爽适宜。
姜泠躺在青瓦上翘腿看些不是很正经的书,这是她无意中从书房小夹缝里摸出来的简体话本,这不比那些文绉绉的拗口书好看多了?
她含着小厨房改良版棒棒糖,正看得有味。
墙下忽然传来窸窣响声。
姜泠探出头去,见是那瘦弱黑少年,把手里用纸包装好的棒棒糖扔下去,“给你,接着。”
“把纸剥开,吃里面的糖。”姜泠从嘴巴里抽出棒棒糖给他示意,“因为有一根棒棒,所以叫棒棒糖!”
黑少年慢吞吞剥开纸皮,然后将糖含进了嘴里。
姜泠见他眼睛一亮,忍不住笑,余光瞥到他脚下的花株,趴在琉璃瓦上问,“这是什么花啊?”
黑少年不答,快速低下了头,提着铲子开始扑哧扑哧刨土。
姜泠也没再问,重新躺在青瓦上,翘着腿看话本。
她每次上树都能碰到这瘦弱黝黑的少年,从不跟她说话,似乎是个小哑巴,每次都拎着花株在墙下扑哧扑哧刨土。她姑且认为小少年的角色是花匠,似乎还是个贪吃的可怜小花匠。
姜泠偶尔带了吃的,会分给他一些。
俗话说得好,‘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小花匠也很上道,一心种花,不打扰不出卖,两人各自安好。
日光渐斜,姜泠打着哈欠从树叶里起身。
晚霞漫天,连绵若山河。
姜泠看着这美景,忍不住想要拿手机拍照,但在身边摸了半天,才想起她的手机被姜老板藏起来了。
她来这多少天了?姜泠眸中略显迷茫,甚至有些想不起时间过了多久。
饶是她没有手机瘾,过了最开始的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