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军眼睛一亮:“道长可会捉僵尸?”
“自然。”
“正好,此地有僵尸,我等在此处有要事要办,不如就请道长与我等同行,也正好除了僵尸?”
与此同时,苟琴向君鹤观传音:“仙长,他们看着像北方滕国军队里的,此地尚属晋国,怕是来者不善。”
君鹤观回音:“我知道,我这就把他们引出去。二位稍后,我片刻就来。”
苟琴看着君鹤观三言两句将他们摘出去,带着大部分军士离开,终于松了口气。苟书激动道:“哥,幸好你说要请鹤观仙长!”
苟琴撑住墙面,疲惫摇头:“我也没想到,真会碰上。”
君鹤观做的就是晋国丞相,看见滕国的军队潜入母国,他虽已不在尘中,却绝不会完全袖手旁观。
苟书扶助他的胳膊:“哥,我们快回去吧。”
旁边留下来的军士比比武器,威胁道:“二位道长,你们不该随我们去找僵尸?”
苟书瞪眼:“找僵尸,我带你去喂僵尸好不好?没看见我哥这么累?”
军士也瞪起眼睛,还没开口就感觉后颈剧痛。他两眼一翻,晕倒了。
苟琴叹了口气:“不和他们废话。阿书,你的习惯改一改,等会儿若见到妖尊,万不可如此无礼。”
“我们又没请妖尊,说不定她老人家不会来呢……”
小声嘀咕的苟书不知道,他口中‘不会来’的妖尊已经回到地窖,正听着张老汉激动发言:“原来下午那俩小伙子是北边来的奸细!”
文老太满不在乎:“多少奸细,咱们在地窖躲着就是了,明天他们就走了。”
儿媳道:“娘,咱们也不能一直在这里躲着。奸细越来越多,隔几日就来一回,之前只是探子,糊弄过去倒也罢了,这次连军队都来了。到时候真打输了,咱们怎么办?您瞧闻郎,地窖待久了,脸都捂白了。要是一直昼伏夜出,咱们和僵尸又有什么区别?”
文老太急眼了:“你们倒敢跟我说僵尸?要是离了这儿,没了大仙的庇护,咱们一家人迟早都会变成僵尸!”
张闻道:“娘,儿子真的住够地窖了。反正儿子也是逃兵,咱们就逃吧,逃到最南方去。大仙再厉害,也只能管管妖魔鬼怪,没办法阻止刀枪啊!”
文老太气得呼吸都抖起来,指着他道:“那你去跟大仙认错!当初我姑太太供大仙时就发过誓,要是离了墨池,悖了誓言,就拿命来赔!你娘我还没活够,不想死!”
张家女儿站出来:“娘,让我来供大仙,你们走吧!”
张老汉立刻道:“都是胡说八道,清清闭嘴!你们娘说得对,走个屁,眼看镇外的庄稼长得好,你老子我才不走!”
一家子吵完,互相看看,不知是谁先憋不住悲声,一家子都忍不了了,挨在一起放声哭泣。哭了一会儿,文老太摸着两个孩子的头,哽咽道:“咱们也别说空话了,要我说,干脆把这些贼子都杀了,这样就算终有一天会死,也死得值。”
张清清抹着泪道:“咱们就几个人,可怎么杀呢?”
旁边的大黑狗也吐着舌头歪了歪脑袋。文老太摸摸狗头,没有回答,目光却如电光一般,直直射向向隐身三人的方向。
一直沉浸在氛围里的殷逢雪心脏猛地一跳,见游丹庭和堂弟都向后看去,才反应过来文老太并非看向他们。
那么,他们后面是——
铁笼里的两只白毛僵尸抻着双臂,眼白翻起,喉咙里发着呜呜的低吼。
自诞生以来,他们还没有尝过一口血肉。
文老太咬牙:“就放它们出去,咬死这些该死的贼子。”
张清清吓得连连摇头:“娘,他们咬死了那些人,那些人说不定也会变成僵尸的。其他人也就算了,婶娘他们还在山里藏着,要是这些僵尸闻着人味儿过去了怎么办?”
文老太扫了众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