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斯库瓦罗没功夫怼我，他向xanxus汇报了句“boss，人来了”后就转身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安静的室内，窗帘没有全部拉开，只有一部分日光落进来，整个房间显得阴沉又压抑。
坐在正中央的男人用他一贯嚣张不羁的姿势斜靠在椅上，一手撑着下巴，盯着我一言不发。
可恶！这种被人用视线直勾勾锁住的感觉以及被迫和上司1v1battle的气氛实在不妙，我下意识开始回想自己最近哪里得罪了他。
虽然我曾在九代目问起xanxus的时候吐槽他喜怒无常、挑三拣四、横行霸道、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但总得来说我也还是夸过他的、吧？
比如，他和下属的关系很好（经常指使斯库瓦罗做这做那，被指使的那个不但毫无怨言还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关心下属的生活起居（半夜被吵醒后送给正在楼下客厅通宵打游戏的贝尔和玛蒙一人一梭子，物理助眠，减少熬夜），非常有上进心（对外一直以彭格列十代目的正统候选人自居）……
好吧，少自欺欺人了，我承认确实说过他很多坏话，不过这些都是两三年前的事了，他不至于现在翻旧账吧？
在我一阵头脑风暴的时候，xanxus终于大发慈悲，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那个老不死上午找你说了什么？”
“……boss，就算你们父子感情一般，也起码称呼一声‘九代目’吧。”
“哼，垃圾，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育我了。”
我一直认为xanxus的火爆脾气就是被九代目前期的放养和底下一部分人心怀鬼胎的捧杀给惯出来的，到了后期想管也管不住，现在又多了个斯库瓦罗惯着他，使唤起人来更加肆无忌惮了。
“九代目只是例行询问你的近况，”怕他疑心病重多想，我又补充一句，“只是生活上的事情。”
我觉得我的语气和表情都很真诚，无奈xanxus并不相信，“你知道瓦利亚会怎样处置撒谎的叛徒。”
我正色道：“知道。我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撒谎。”
其实听九代目的话也不算背叛瓦利亚，不都是彭格列家族的。虽然心里这么想，但直觉告诉我，如果真的把后半句说出来，xanxus一定会给我一梭子的。
“哼，但愿如此，滚吧。”
听到他让我滚，明明从语气到用词都很差劲，毫无意大利男人惯有的绅士，可作为他的下属，我其实早已习惯这种作风，甚至有种“终于可以走人了”的如释重负。
离开办公室前，鬼使神差地，我又看了眼xanxus，不知道是被他一个人坐在那望着窗外有些孤零零的样子迷惑了，还是被斯库瓦罗影响得也开始像老妈子一样爱絮叨，我居然不怕死地劝了他一句：“其实九代目很关心你……”
“滚！”
我确信耳朵里听到的除了xanxus愤怒的咆哮还有桌板裂开的声音，以及如果我关门再慢一点，那个被砸在门上后碎裂的茶杯的残渣下一秒就会出现在我的脑袋上。
事后再回想，当时的我不光脑子进水，胆子也很大。
斯库瓦罗永远是xanxus发脾气后第一个出现在首领办公室门口的人，我毫不意外在楼梯口碰到正赶上来准备收拾残局的他，明明和我一样比xanxus小两岁，却总是在关于xanxus的事情上老妈子属性点满。
“你又怎么惹boss生气了？”
斯库瓦罗和xanxus的关系是好到可以直呼对方姓名的，但在我们面前他还是称呼boss，算是在替xanxus树立权威，从这一点看，他确实是瓦利亚干部中最忠心的存在，又或者说，他既不忠于彭格列也不忠于瓦利亚，他只忠于xanxus，毕竟如果不是他自愿追随xanxus的话，此刻瓦利亚的首领就是他了。
我将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