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校的医务室内,周饮听翘着二郎腿坐在病床上,随手翻看着床头柜摆着的一本书,问在这间医务室打杂的一个女人:“橙子阿姨,您在这里还待得习惯吗?” 被周饮听称呼为橙子阿姨的女人扫着地,往周饮听那看一眼,继续低头认真握着扫把扫地:“哪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这就是我的工作。” 周饮听合上那本书,眼尾瞥向橙子,开门见山:“最近附近几所大学内出现的被掏出内脏的猫的尸体,您见到过吗?” 周饮听顿了一秒,补充:“据我所知,也不是全部被掏出内脏的猫的尸体都是被抛在学校内。” 橙子阿姨停住扫地的动作:“你发现了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周饮听摸了摸鼻尖,垂下视线,明显不想提到:“只有杭大的猫的尸体,是被抛在杭大的门口,不像其他的学校是被抛在校园内。” 橙子点头:“就你那个前女友所在的学校?” 周饮听啧声,实在是不耐烦:“周严明那老东西把你这个名牌医科大学毕业的人安排进这里打杂,就是为了让你在这里阴阳怪气噎我的?” 橙子的手扶着扫把,摇头:“那也不是,周老爷子是为了让我来这里看着你。” 周饮听觉得烦人,皱起眉头,把那本书扔回床头柜摆着:“橙子阿姨,您也是看着我长大的,您就说句实话,您对那件事是个什么看法?” 橙子实话实说,低下头继续扫地:“我没见过猫的尸体,我对那种猫咪的尸体并不敢兴趣。” 周饮听知道橙子清楚他提起这件事情的重点不是这个:“很多精神变态的犯罪历史,都是从虐待小动物开始的。” 橙子:“你费尽千辛万苦进来这所警校,就是为了关心猫的案子?” 周饮听的舌尖顶了顶腮帮子,耐着性子拜托橙子:“那人短期内在附近的各所大学抛了那么多猫的尸体,而且技艺精巧地掏空了那些猫的内脏、肢解了那些猫,这就代表不能将它看做一个小案子。” 橙子笑着摇头,不理解:“这还没有成立案子呢,算不上是案子。” 橙子说起别的事情,打破这种压抑的氛围:“听说你从开学的军训开始,就很受邻校女生们的欢迎?” 周饮听啧声:“重点不是这个。” 橙子敷衍点头,“好好好,重点不是这个,所以你想做什么?抓出那个肢解猫咪的人?然后又做什么,把他送到警察局里?” 日光灯晃了两下,闪眼睛,暗了一盏灯。 “还是你,”橙子处在逆光中,背后的光景昏暗,“怀疑那是我做的。” “我不是怀疑你,”周饮听冷着脸,坐在床上,身子向前探,“而是我现在能怀疑的对象只有你。” 周饮听冷冰冰的声线响起在房内:“拥有那种精准技术,还可以随意进出几所学校,拥有充足解剖时间,且轻易接触并逮捕到校园内的那几只猫咪的人,或许只有你。” 被解剖了的那几只猫,全都是养在学校内的流浪猫。 流浪猫戒心重,陌生人不能随便进它们的身,也无法轻易逮捕到它们。 “学校内那么多学生,耳朵那么灵,如果是陌生人哄骗的它们,它们应当一被捉住就会发出挣扎的尖叫。”周饮听的指骨扣了扣桌面,“可短时间内消失了那么多只猫,这么多学生在,却没有一个人听到过一声的猫叫。” 橙子脸上绽开笑意,在昏暗的白炽灯下站着,看着阴恻恻的,“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