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皇上,臣是一时糊涂才放此大错,求皇上饶臣这一回吧……” “求皇上开恩……” 宏正帝烦躁的让御林军把人给拖出殿外,待吵闹声渐渐远去后,接着说道:“此次科举舞弊案里,受贿官吏一律处斩,不知情者也有失职之过,革职查办。” “至于荣王……” 还未等宏正帝说完,周彦钦立马磕头道:“父皇明鉴,儿臣冤枉啊,儿臣这些日子一直忙于出海西越的事务,并未询问过一句科举之事。自儿臣知晓王妃家中有族亲参加春闱,更是连门都未曾登过。此次科举舞弊案,真的与儿臣无关啊,求父皇明查。” “你冤枉?”宏正帝气还未消,指着他骂道,“若非你是亲王之身,流着皇家血脉,那梁晋为敢如此胆大包天,敢买通主考官吏!若非东窗事发,他是不是还要借着你的威风在朕的朝堂之上安排个好官职?” “你们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父皇息怒,儿臣不敢,儿臣怎会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 宏正帝不愿再听他辩驳,打断道:“大皇子周彦钦身为皇嗣,却品行不端,结党营私,祸乱朝纲,今日起革除朝中一切职务,由亲王降为郡王,罚俸一年,以儆效尤。” 周彦钦不可置信的抬起头,可只看见宏正帝怒不可遏,心意已决的模样,便明白帝心已决,此事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他该是知足的,外头那群跪着的学生要的是他的脑袋,如今却只是降了个位分,已经是天大的便宜了。 可从此以后,他与那个位子也再无半分纠葛。 它就在眼前,是那么的近,也是那么的远。 周彦钦死死捏住了拳头,他不明白,前段日子他还春风得意,怎么转眼间就沦落至这般境地,究竟是谁害他至此! 可再如何心不甘情不愿,他也只能咽下这口气。 良久,周彦钦神色暗淡的叩头拜下:“多谢父皇开恩。” 宏正帝气得脑仁疼,懒得再看这糟心玩意一眼,转头对张阁老说道:“此次春围红榜作废,阁老你去选派一批官吏,重新阅卷评榜,这一回殿试朕亲自出题监考。” 张阁老躬身领命道:“是,皇上放心,臣定当严加审批,必不会再出现此等行贿受贿之事。” 宏正帝疲累的“嗯”了一声,起身离开了龙座,走前又补充道:“另外记得好好安抚那群学生,不可再继续跪着了,好歹也是饱读诗书之辈,动不动跪地死谏像什么样子。”言罢,头也不回的迈出了大殿。 * 大雨声势浩大的来,匆匆忙忙的走,连同红榜上的血迹都冲刷的干干净净,顺着雨水一同流入不知名的沟渠里。 茗湘苑里,淡雅醇厚的香气丝丝缕缕的从香炉里逸散出来,混着淡淡的墨香,一派闲适淡然,好似外头的疾风劲雨落不到此处分毫。 忽然一人行色匆匆的走了进来,打破了此处的静谧。 “殿下。”姜怀进门后行了个礼道。 周瑾谦正站在书桌前抄书,闻言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挥了挥手让屋内伺候的下人们都退了出去,才开口道:“说吧,父皇怎么处置的?” 姜怀回道:“皇上把受贿官吏全都拉出去砍了,不知情者按疏忽之责革职查办,而那些行贿的老爷们只是削其官职爵位,流放南疆,既没有抄家,也没有祸及族亲。大理寺卿虽然把历年贪污受贿的账薄呈了上去,但皇上只字未提。” “父皇当然不会提。